> 我在看竹林的《 女巫 》,看好寄你。这位女作家是应该支持的,以“荒诞”寄情托意,不与西书对比难以评论。
不多写了,免得信太厚。你仿佛对新屋挺满意的,我高兴。
小妹
1993年9月25日
第五部分情书(2)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26日 )
娘子:
昨天午睡,一觉醒来,却接到你的电话,我正在牵记你已否去了苏州,一路如何,收到你的信和电话,放下了一块石头。昨天上午收到你寄被具的提货单,不过我已去参加国际文化出版公司的董事会,所以到午间才看到,预备星期一去拿,因为明天要不到机关的车子。星期一去拿被具,然后再去梅绍武家拿《 毛姆传 》。他今天临时有事出去了。请了小保姆,而小保姆又自动放了假,所以我跑了空。他要自己送来,我想这样我架子太大了,所以还是我自己去,不给人找麻烦。你昨天信里不是说不要给别人找麻烦,让人讨厌,我是相信你这句话的。
听到你的声音是愉快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心很平静。我自己怕心里嘀嘀咕咕,我也怕人心里嘀嘀咕咕。昨天早上我刚要出去,舒湮来了电话,说他要到电影资料馆看30年代影片,如果戏完得早,就来我处谈谈,我说很对不起,我要出去开会,他又问我佳期,要热闹一下,我谢了他的好意,我说我们不预备办什么事,想悄悄地过。他问你何时来,我说未定,这样他才无话可说。你电话来劝我,我才心里释然,我有些看不起他,特别是他写了怀念唐若青的文章,竟把唐写成一个荡妇,君子不道人之短,何况他凭的只是道听途说,太无情义了。我是宁可人负我,不能我负人的,把已走的人臭骂一通,不是英雄。
昨天下午我的一位叫我先生的学生朱世达来,他刚出版一本小说《 相爱在哈佛 》。这是一个中英文俱佳的青年人,原来在新华社当外文部副主任,羡慕写文章,去了美国研究所。他知道我们的喜讯后,对我说这是唯有大勇者才能决定的事,同时必须是热爱生活的人,因为你们勇于面对人生,热爱生活,他把我们的事看得十分严肃,他是复旦毕业的。
今天听你声音的愉快,在昨天预支了。但你的女中音还在我的耳际,想想以后我可以耳边常聆你的妙音,我真太可心了。我想到我们幸福的晚晴生活,我感谢你。我们将有说不完的话,读不完的书,写不完的文章,我们老来多幸福,老朋友都祝贺我们的结合,因为他们无求于我们,只愿我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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