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喜欢这儿了。”阿兰语气坚决,如石子扑水,不复上岸。
我暗叹一声,她还不知道都市也会吞人的。就不葱不蒜地鼓励了几句。
接着,阿兰就很谨慎地挂断了,说她男人最近防她防得紧。
过了没有十分钟,阿兰又打来了电话,我接通,刚要说话,就听一个男人大声骂道:“你是哪来(儿)嘞的熊货!勾引俺媳妇儿!”隐约,我还听到了阿兰的哭声。
我马上明白了一切,就很果断地说了句“你打错电话了吧”就把手机摁断了。
刚摁断,那电话又打来了,我心虚地说:“我说过了,你打错电话了。”
对方气得直喘:“没错儿!单子我刚打出来,这个骚娘们儿都是打嘞这个号儿!恁都是说嘞啥!”
我得给他个下马威:“我是个记者,你老婆说你嫖娼得性病的事儿,怎么了?我有权接受读者的倾诉!再瞎嚎我让你的名字上报纸,信不信!有种你来上海找我吧!”
那男人嘴里噙个萝卜头一样呜呜了几声,啪地挂断了手机。
现在,我担心他会暴打阿兰。
阿兰,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没有真的侵犯你而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