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沈颐这才松了力道,把她拉到窗边,借着月光打量心爱的人儿,边抚着她额旁的发丝,边柔声道:“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你不可再贸然冲出去,听到没有?”
“我……我只是看不得他们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傅小姐虽然老拿眼角瞅我,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女孩子,再坏也不该被人在脸上划一刀啊。”她垂下眼,闷闷地解释。
沈颐知晓她的心意,也不再多加责备,“我知道,当时看晓蓉受了伤,我得心里也很焦急。”说到这里,他转眼望了望窗外远处的禾田,又接着道:“其实这趟出来我一直在担心账册的事,那本真的我仍留在家里,却随身带了两本假的出来,方才你若不突然冲过去,我原打算用一本假的来跟他们交换。”
“哎呀!少爷你要是早些跟我说,我肯定就不冲过去了。”她听完忽然不好意思地一笑,第一次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好害怕,那家伙的刀亮晃晃的,比杀猪的手里拿的还锋利呢!”
“怎么又拿杀人的刀跟杀猪的比?”沈颐好笑地听她这般说。
她嘿嘿傻笑,“看着像就随口说出来了。”
窗旁一棵大樟树的叶脉上滑下了一颗露珠,恰巧落进小水塘里。
波纹圈圈散开,再无声息,一夜即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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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一行人平安到达了杭州。
流火总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傅家小姐终于回了家。自那夜过后,她就像变了个性子似的,对自己不再耍小心机,相反的,整日流火长、流火短的,还拉着她同乘一辆马车。可惜这样反而更让自己不舒坦,倒还宁愿她像先前那样拿眼角瞅她哩!
“流火。”沈颐进来的时候,流火正趴在桌边,两手托着腮咳声叹气,她一想起那位性情大变的傅家小姐,就止不住一阵哆嗦。
他好笑地看着她的模样,走过去拉下她的手,“又在烦恼什么?”
流火看了一眼窗外,“二少爷,藩台老爷的寿宴要开始了吗?”
“没错。”他点点头,“外公的寿宴来祝贺的全是他的同僚,满座皆是大大小小的宫,我带你出去也不方便,你就待在房里吧,到时我让人把果品菜蔬都端一份进来。”
沈颐的外公施诚乃是当年先帝冕宗在位时钦赐的浙江布政使,官品为从二品的大员,即俗称的藩台,掌管一省之民政、田赋、户籍,虽受巡抚管辖,然亦是位高权重。今晚他的六十大寿,全省上下前来恭贺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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