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涌上眉头,破坏了柳文鸢儒雅随和的气质,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姜不遇,沉声说道:
“如你这般只凭喜好行事,不顾他人死活。老匹夫!该是你怀才不遇,蹉跎一生!”
“老东西,拿十全大补汤糊弄我外孙,而且还少了一味人参是什么意思?”
“呵,多补补呗,还能是什么意思?”
柳文鸢收回望向屋外的目光,落在姜不遇的身上,神情严肃地问道:“我知你对朝堂的腐败深恶痛绝,当年那事也确实不是你的错,但你又何必如此刁难一个孩子?”
姜不遇随手拆开油纸,用一片牛肉裹上几颗油炸花生米送入口中,边嚼边说道:“我能是那种人?”
柳文鸢仔细地上下瞧了他一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姜不遇登时黑脸,大手猛拍桌案震得酱牛肉,花生米,酒碗这些全部飞起,落地的落地,倾洒的倾洒,桌子却是极其结实,连个裂缝都没有。
“你柳文鸢处处为公,最后还不是被一撸到底,连自己的女儿你都保护不了,你跟老夫装什么圣人!”
柳文鸢不疾不徐地回怼道:“妄你自诩天下第一等,怎的连‘静水流深’的道理都不懂?”
姜不遇挑眉横了他一眼,嗤笑道:“就凭一个丰京有名的废物皇子,你也想翻盘起势?”
柳文鸢不再看他,转头望向屋外。
姜不遇撇嘴嘁了一声,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随后单手拎起曹阳送来的桂花酿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自顾自地饮着,说道:
“自打昨日钓鱼时见到他,我就看出他脚步虚浮,眼袋泛黑,必是因纵欲无度而导致的气血两亏。就这种身体怕是连站桩都站不稳,又谈何练武?”
柳文鸢说道:“我之所以让他拜你为师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你随便一个药方就给打发走,你觉得这说得过去?”
姜不遇白了柳文鸢一眼,反问道:“秦小子昨夜与那女娃同床共枕都没逾矩破身,你那宝贝外孙能做到吗?”
“你是当师父的!”
柳文鸢再未多劝一个字,起身撑开油纸伞,步入雨夜中,很快远去,直至消失都再未回头。
徒留姜不遇一人,闷头饮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