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浮想联翩的轻喘。
他只得在床沿棱上,慢慢磨着腕子上的粗绳,边想着法子离开这里。
-
兖州小城内灯火璨闪,一队精骑自管道行来,为首者举目眺望,便轻轻提起缰绳,马队放缓速度。
宁知韫自漠北远道而来,跑了整整两个日夜的马,本想在兖州城内歇脚,奈何城内客栈皆是人满为患,只好带着弟兄叨扰了故交。
齐家府邸。两碗热汤下肚,奔波劳累许久的将士困意来袭,由齐府家丁引至各西苑客房之中。
烛火劈动闪跃,光线灼人,目光更灼人。
傅屿川微仰起了脖子,脸色涨得通红,汗水湿润的头发凌乱的,贴附在脸颊两侧,整个人透着惑人的性感。
唇瓣微肉潋着水光,倒只是唇缝间染了粉色,“你……你是何人?滚……滚出去!不准进来……”
他气息不稳,眼中含着一汪倔强的绯色水雾,话语从齿隙中崩出,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是你设计的?真是好大的狗胆!”
他警惕绕过屏风,只见结白雪貂毛毯之上,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绝色尤物。
傅屿川已经将腕上粗绳磨断,玉泽葱白般的手指,奋力撕扯着身上水色轻纱。
手上动作急躁慌乱,羊脂玉般白皙脸上也变得绯红,嘴中哼出甜腻呓语:“呃……热……”
宁知韫立即反应过来,这熏香中被人加了些不正经的东西,他只待了这么片刻,都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他倒了杯茶水将香炉浇灭,开了四周木窗,香气吹散,身上着火的灼热才降下。
傅屿川体质远不如他,即便是灭了熏香,也还是难受得厉害,快要守不住自己神智。
他摸着自己挽发玉簪,慌慌张张地拔了出来,狠下心便向直直向半遮欲掩的手臂扎。
眼看就要刺出第二个血窟窿,宁知韫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眼神闪过一瞬阴翳。
嘴角上扬轻哼出声,“看着身娇体软,病弱不堪的,对自己真能下去这般狠手?”
男人嗓音极是好听,仿佛古筝七弦轻拨的宫调,低沉婉转,不徐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