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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
……
寒冷冬夜,静得一丝风也没有,虫鸣消隐,压抑而无力的天幕,只有半轮朦胧残月,苍白诡异。
一位胆小兵卒,借着火光如厕时,瞧见了……脸色阴冷嗜血的老主将,颈项不停滋血的副统领。
“樊老将军在军中犯了事儿,陛下龙颜大怒,叫他下诏入狱,命今日午时示众斩首!以儆效尤!”
惊得裤子都忘记捞上去,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啊啊啊!救命啊!杀……杀人了!”
苍白残月,泛起了丝丝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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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义偷溜进王府那日,恰好是冬至,京城也迎来了冬日的第一场雪,宁知韫想同傅屿川好好谈谈。
刚拉开房门,一玄黑色身影,自屋檐而下,拉住宁知韫手腕,将他推回了书房,确认周围没有人看见,才小心关上房门。
宁知韫渐渐冷静下来,深邃眼睛像锁定猎物的鹰,“你先回去,我去找王爷细谈此事。”
他去时,内室炉火烧得正旺,傅屿川只穿了雪色中衣,披了件红色大氅,妖艳也清冷。
宁王殿下撩开宽袖,露出纤细有力小臂,在桶中舀了小勺水,给养在书案边的睡兰浇水,不徐不疾,慢条斯理。
见此场景,宁知韫冷笑,不断提醒自己,何为蛇蝎美人。
懒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讥讽,道:“王爷,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
“什么?”宁知韫眸中泛起的丝丝柔情,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信我,终于还是如己所愿动手了吗?”
“我不是叫你潜伏在南营中,诱导樊老将军自上书,求告老还乡吗?事情怎么会发生至此?”
尽管心中已有了猜想,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描绘着绝望,疯狂,不甘,“可知是何人从中作梗?”
“我们计划已实施一半,樊老已有了动摇之心。”安元义细细解释道。
“老将军犯事儿那晚,恰好是他寿辰,副统领吃酒醉了,说了些冲撞的话,定然让他心中不满。”
“我前脚瞧见有人进出樊老将军营帐,一路追出南营地,进了一片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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