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围绕着飞雪,他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他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直指傅屿川咽喉,回神之时,剑尖已及其喉。
潜意识中命令着他躲开,傅屿川只歪歪头,硬是站着没动,墨发被剑风激得四散飘开。
绕是谅准宁知韫眸中不会有狠戾杀意般,傅屿川迎着那冷光寒闪剑尖抿唇淡淡一笑。
“将军真是好剑法,可谓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本王佩服不已。”
习a傅屿川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倾身斜倚在走廊石柱上,懒懒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
宁知韫手中那柄剑,将近府中婢女身长,握在他手里却轻若游龙,仿佛举手之易。
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踏茫茫白雪而上,又如游龙穿梭,破雨穿风而起。
时而身躯轻盈如燕,时而长剑骤如闪电,震得落叶积雪纷崩。
傅屿川收敛了一贯虚假笑意,目光之中,是发自内心的赞扬与欣赏。
宁知韫见他真没要躲之意,手腕轻轻一抖,长剑从耳后擦过,断了一缕青丝。
他手指微蜷,挠了挠掌心,想与之一决高下子的想法几乎按捺不住。
傅屿川摩挲着下巴,喜悦之情几乎快要掩盖不住,不知是对人,还是对剑术。
‘宁知韫这人平时看起来没个正形,吊儿郎当,练剑时倒是专注,目光也坚定,还凶狠。’
只有这满院纷飞白雪,才能不在意气风发的少年面前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无妨,本王只是被吓了,也没真伤到。”
“想必王妃练剑也累了,进屋用早膳吧。”
傅屿川胡乱拢拢被剑风吹散的长发,懒懒晃着步子走了,丝毫没有被吓住的感觉。
人走远去。
宁知韫才缓缓摊开手掌,手心是一缕青丝,方才下意识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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