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恩人两三回,正式代表个人和全家登门拜访还是首次。话说三个月前的某日,他那授业老恩师突然宣布,自己所有的武学都已倾囊相授,再无其他东西可教,秦时月还来不及怀疑扛不住自己的死缠烂打而收自己为徒的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早就盼著这一天到来,就在第二天连同自己的行囊一起被扫地出门。
也罢,秦时月拍拍包袱上的尘土,男儿志在四方,也是时候离开师父的庇护──如果称得上的话──自己去闯闯了。也许正如师父所说,该教的都教了,差的这临门一脚他老人家也踢出来了,剩下的可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令秦时月本人都为之感动的是,他在出去闯祸,不,是闯荡之前,还想到了百善之首的孝道,决定先回家去看看阔别三年的爹妈。
家中一切安好,与他离家时没有多大不同,他那可敬的儒生商人老爹一如既往,硬朗得令人难以招架。
“可算回来了。一去就是三年,你还认识家门在哪儿,真不简单!”
秦老爷哼了一句,瞥瞥被自家哭花了脸的娘子使劲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儿子。
“月儿,”叹了口气,父亲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你已经十七岁了,该为家里分忧了。将来咱们家的产业可都要你来接管啊。”
开什麽玩笑,秦时月心里嘀咕,我才不要关在这个金笼子里闷死呢。他反问道:
“您不是要我考科举入仕途吗?”
秦老爷听到“科举”二字,脸色立刻沈得比锅底还黑,“你还敢提科举!为父不止一次让你温书备考,你听了吗?你哪有一点要科考的样子?”
“那您看我有从商的样子吗?”
“你……”秦老爷被他气得发抖,“你个不肖之子!不好好念书习道,跑出去学什麽武功,结果给我学成这麽一副目无尊长吊儿郎当的德行!”
秦时月眼瞅著地,饶是不服气也不敢再顶嘴。眼光向院子里扫去,定在那俩精气十足争抢著一个藤球的小子身上。那对宝贝是秦时月那能产的爹妈在他离家前一年给他生的、现年四岁的双胞胎弟弟。
嘴里忍不住咕哝:“不是还有应天和顺辰吗?一个考试当官,一个继承家业,多平均。”
声音传到听力颇佳的秦老爷耳朵里,就等同於一点火星儿溅上了一触即发的导火索。
“混账……!这是身为长子身为兄长的男人该说的话吗?”
眼见父亲的面容如变脸一般不断变色,秦时月住了嘴,不敢再造次。见此情景,身为半边天的女主人连忙上前打圆场:
“老爷,月儿长途跋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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