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的残兵,三三两两的穿过树林向东撤去。
我们隐藏在一片灌木中,哥哥手中多了一把不知从何处摸来的匕首。透过灌木的缝隙,我赫然看到一个跛脚士兵的身上别着当年我爹的挚友宋清扬离开时赠与他的玉佩。哥哥一定是先于我看到了这一切,因为在我愣住的时候,他已经冲到了那人面前。
让我惊诧的是,哥哥冲到那人面前的瞬间,竟然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那人更是诧异,但是还未及有所反应,哥哥便猛地起身,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腹中……
“我爹娘葬身你腹,无处
1、第一章 。。。
祭拜,今日拜了,仇…”哥龇着怒目,话还未说完,忽然被后面赶来的兵士同伙一刀砍中,倒了下去。
“哥!”——我喊着冲出去的时候,除了‘同归于尽’,脑子里再没有半点想法。
我手上没有半分兵刃,极近砍倒哥哥的恶人的那一刻,只看到了明晃晃的一闪,随即感觉到刺入我体内的冰凉,没有疼,只有麻,开始是胸口,而后一路窜上肩膀和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无它,但仍就不能回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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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年幼时听娘讲过:黑白无常勾摄生魂,按得是冥君在生死簿上勾画的名字。所以亦有:“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的说法。
然而,反之如我,纵然家人都已过了黄泉,纵然对人生再无留恋。冥君不念,我也只能在人间做个活鬼。
救下我的人对我说:“这乱世,只有一种人可以活下去:那就是心中有念之人。”
我的念,始于复仇,国仇重叠家恨,永世不可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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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我的人是个裁缝,一个容城最有名的裁缝,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绰号,叫做“肖无针”。
年景好时,他给活人做衣服。年景不好,他便给死人做寿衣。而如今,他缝的不再是衣服,而是人。
容城沦陷,满朝文武自是不能坐视。文帝四年初,朝廷派了一支八万人的‘东征军’,历经七个月的战火,夺回了容城。
这七个月,天上下的是血雨,四野刮的是腥风;这七个月,战争的疮痍遍染了容城的每一块断瓦残砖;这七个月,容城原住的百姓,能走的,全都逃了。剩下的,不是老弱,便是伤残。能行能动的,只有肖裁缝和我了。
肖裁缝没有走,他说:“他们会把那些分离的将士的尸首送到我这里来缝合。所以,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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