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一把抢了篮子,骂骂咧咧走了。
雁声袖子一拂从雁蓉掌心中轻松带出一枚峨眉刺,不动声色收入怀中。雁蓉不敢看他,却盯着远去的背影目中淬火。
当值的城门郎与白家相熟,跑过来往地上唾了一口,道:“这些老秃贼无法无天惯了,等着报应。妹子,你没事吧?”
雁蓉应了一声,偷眼看兄长,雁声面无表情。
自佛化被于中原,已历十世。形象塔寺,所在千数。元帝渡江以来佞信佛教,为求往极乐世界,到处兴建宏丽的寺庙,靡损无极,僧尼十余万,泥沙俱下,搜刮钱财,民不堪其扰。夏朝律法规定,僧尼犯法,只以寺院内律处置,而平民伤僧尼,则会加重刑罚。雁蓉自知一气之下差点铸成大错,等着兄长与人道别,跟在后头也不敢言语。
人群散去,城门下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头上裹着毡帽,帽檐低得遮住了半张脸,胡子拉碴,怀中抱一把剑,先前准备出城,却被雁声啸声所吸引,停下脚步,又看见兄妹两人私底下的动作,只觉好笑,轻嗤道:“好一对有趣的双生花。”
灰蒙蒙的街道上,雁蓉奋力追上兄长,吐舌讨好道:“阿兄,峨嵋刺还我,下次不敢了。”
雁声停步看她一眼,目中含笑,道:“路有不平事,提刀上酒楼,你有什么不敢的。这东西危险,我先收着,回家再说吧。”
雁蓉随他走了一段,忽然大叫一声,惹得周围众人注目,雁声无奈道:“又怎么了?”见她眼眶通红带着哭腔道:“我临走时把钱袋也放在竹篮里了,给阿爹买药的钱。”
雁声这下也傻了,怔忡过后,见妹妹噙着一包眼泪快要把银牙咬碎,便叹口气,拉着她手道:“走吧,我有办法。”说着拉着泪眼朦胧的妹妹拐进一条小巷,巷底有一家店铺,招幡上有个“当”字。
白雁声入了当铺,解下腰间一柄黑沉沉的短剑,递了上去。铺中这时无人,雁蓉止泣怯怯道:“阿兄,这是白家祖传的宝剑,还是当我的飞雁同心玉吧。”说着从胸口扯出一截红绳,绳子末端栓了块羊脂白玉环佩,环中镂雕一双雁儿,翎羽相叠同心同飞穿环而过。
雁声赶紧拦住她,塞回去,道:“娘给你的嫁妆,不要轻易示人。”两兄妹拉扯间,头上柜台拍出一串铜子:“八百钱。”
买了药天色渐晚,兄妹俩又赶紧往城外的草堂赶。春天的傍晚,微风和煦,虫声新透,雁声一路上听雁蓉唠唠叨叨:“什么鬼当铺,不识货,才八百钱”,唇边始终凝着一丝笑意。他与雁蓉一胞双生,眉眼不及雁蓉艳丽,性子却更为温润,两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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