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吧。“我本来是想把东西退回去就算了。不过蓉儿既然气不过,那就也要磨一磨他们,总不要他们称心如意就是了。”
他着手回函,雁蓉就搬出一张奏几来,又取来笔墨纸砚,一边磨墨一边看他下笔。他们兄妹俩的字极像,都是自出机杼,瘦削而艳丽,从不藏锋,后人给了个“金错刀”的美名。此时雁声笔走游龙,铁画银钩,先说了自家的情况,又感谢亲戚的问候,又提到家里亲属之女锦心绣口,玉貌绮年,愿托亲戚寻一门亲,成其好事。却绝口不提自己和李家小姐的婚事。
雁蓉大抵明白兄长的意思,是要晾李家小姐三年,看笔下形容,是在拿自己说项,不由脸上生晕,嗔怪道:“阿兄提什么不好,我要是姨父姨母该气死了。”
雁声笑道:“他家女儿是宝,我家的就不是了?退婚本就是他家无理。若是我与李家小姐退婚能换你一段好姻缘,何乐而不为也?姨父是官场人,只栽花不载刺,何况亲戚只有亲上加亲,绝没有翻脸成仇的道理。”
书毕雁声就往族长家里去。村里东边的位置是宗祠,宗祠后面就是白氏族长的房子,半新不旧,比雁声家看起来气派不少。他垂手在廊下等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出来迎他,他十分恭敬地脱鞋入屋,磕头道:“族长昨日送来米面菜蔬,雁声还未来得及道谢,今日便又带人来叨扰,实在罪无可恕。”
老人布衣虽旧,却浆得挺括,锊胡子道:“收恤乡里,周急继乏,实是应尽的义务。汝是吾宗中千里驹也,理当承继父志,教训诸弟,不为衰世解业。”
雁声听他提到先祖淮南侯白简,连忙磕头称是。言毕,自有家人领他去厢房。他见那屋子干净舒适,李三正在覃席上用茶,看见他来了连忙起身。雁声问他在这里可还习惯,然后将怀里的回信递给他。
“这”李三接过信,疑惑地看着他:“大公子可还有话和东西要带给我家老爷?”
雁声便道:“先君见背,沦为孤儿,兄妹四人惶恐不安,家中事甫一接手慌乱如麻。今日李兄走后我与雁蓉未找到东西。婚约一事父亲生前亦曾提及,若是找到贵府的东西,等雁声服孝期满亲自送到邕京去。”
李三眉眼皱成一团,苦道:“那不是白白耽误我家小姐三年。”
雁声闻言峻色道:“我父新丧,居丧守孝乃人伦之本,我与你今日说这些已是大逆不道。你家小姐若是等不及,可以诉讼公堂,我这就去找族长为孤儿做主应诉。”说着即离席而起。
那李三也是乖觉人,连忙拉住雁声衣袖,一边掌嘴一边急道:“小人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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