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的谈话,心中又想起些苦涩的事情。
怪病若想治本,不是没有法子。师父曾为他求得一张换骨血的怪方,上书六种奇物,个个都是天上有地上物的珍宝,有的甚至江湖上连听也没听过。
骨血若换了,整个人也就换了,没有孩子,没有怀胎,梁禄将会是一个和普通人一样正正常常的男人。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当年下山时,梁禄年纪尚小,对很多事怀有幻想,他揣着这张怪方,希望在江湖中能寻到一二。
可惜没有一个朋友支持他,也没有一个情人愿意与他相伴,他们一边对着梁禄怀胎的身体皱起眉头,一边嗤笑这张奇怪而异想天开的方子。
渐渐的,梁禄也就不抱幻想。命该如此,要得到这方子里的东西,个个都难如逆天,得到又如何,不得到又如何,费尽心机得到了,谁又能笃定这方子是真的。
无法治本,如何治本,梁禄心烦,索性继续读书,读到一半,韩臻推门进来,说师父找二师兄有事。
梁禄皱眉,他腿脚不便,师父早不找晚不找,为何这时候找。他从地上慢悠悠站起来,韩臻扶着他慢慢去了剑门,到了大堂,韩臻守在门口,让师兄扶着墙走进去。
梁禄踏进大堂的瞬间,方竹从高堂上拍案而起:“孽徒,又给为师□门庭!”
“啊?”梁禄扶着门口的石狮头站着,一愣,他眨眨眼,“师父你说……说什么?”
方竹喝着茶,低头看着水面飘着的一片茶叶,“死性不改……”
“不是,师父,我……”
“你大师兄虽能干,但为人愚笨贪婪,你……就不提了……小臻是我药王谷最后的希望。梁禄,为师饶你一次,你不但不改,反而错上加错!”
“师父,徒儿没有对师弟做过什么出格之事,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听谁胡说?你认为小臻会欺骗为师?”
梁禄正脸色苍白地辩解,听方竹这句话,他
脸色一暗,“谁……谁?”
方竹严词厉色:“小臻今日来问为师,男人缘何有体内不得泄精之怪症。”
他说完,梁禄脸色又变了,他哆嗦着嘴唇,心里直骂自己多嘴多舌,顺带着对师弟也恨了几分,“师父,他只是一问……”
“谁人无事,会问出这种问题?”方竹瞪着梁禄说。
梁禄百口莫辩,正是焦急时,身后竹帘被人轻挥开。
“师父,是韩臻的错,与师兄无关。”
梁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