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欢快得紧啊!”
梁禄闭着眼睛,身体悬在空中一荡一荡。微微隆起的小腹垂在身下,不细看根本看不分明。
“我们的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
“没了……”梁禄咬着牙,气若游丝地说。
严承的动作一滞,他瞪着梁禄的后背,“你再说一次?”
“没了……死了!”梁禄摇着头,他疼得动也不想动,只想死。
严承一屏息,掐着他臀肉,猛地一顶,“狗娘养的东西!婊子!为了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师父又把你赶下山了,啊?除了我,谁还要你,谁还要你生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弯,“你应该谢我,替你找了个下家。那西藏喇嘛,今天看见了吗。”
梁禄的身体被顶在空中,他低着头,死死闭着眼睛。
“他们那边说,阳阳得子,是采阳极精元,真神天子。他还说你是天神赐给凡间的珍物,为强者延续血脉而生,”严承似乎也自觉这话荒谬,他低头一笑,“梁禄啊梁禄,你后不后悔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他们那里,你这糟粕可就成宝了。”
“不过你也是我的宝,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请得那老喇嘛出山。你放心,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你是功臣,我不会亏待你,乖乖给我生个孩子,我要的是真神天子。而那老喇嘛也不会亏待你,你这辈子若是跟着他,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严承在帐中喘息着不断说话,每说一句话,梁禄心里就更痛彻一分。
身体的痛楚还在次要,梁禄不是没吃过苦,落胎时的痛楚与现在比也轻不了多少。
他只是恨,替他自己,替他腹中的孩子,替他这糊涂而荒凉的一生。替他的多情和软弱,也替他那点早被践踏进泥土里的骄傲和尊严。
人生中第一个亲近他的人驱逐了他。
第一个他爱过的人憎恶他,第二个瞧不起他,第三个,把他当成玩物,第四个斥他借子邀功……
梁禄已经记不清多少个,他记得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他爱过的人,身长玉立,剑眉星目,待他如春风般温柔,就算最后无缘继续,也为他留着师兄弟的情面。
梁禄在东去春来时遇见他,到头来,果真还是如春风一场梦,梦断醒来,孑然一身,他还是他。带着腹中的孩子,没有故乡没有家,有的就是一身骨头,再苦再贱也想活着。
他以为活着就有希望,他以为生了孩子自己还有在人间生存的契机,他以为自己藏得了一世,能求得一隅,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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