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吹给他听过的。鹦哥儿有一枝银笛,她吹这段曲子时很快乐,也很明朗很泼辣,正是那歌子应有的韵味。
那曲子只有四句,却可以反反复复地吹。鹦哥儿用这相同的曲子唱过许多不同的词,明钺记住过几首,忘了的却更多,但他在吹着这首曲子的时候,总算还想起了几句:
“行过松林路渐平,送郎时节近三更。
花丛应有鸳鸯睡,郎去莫携红烛行。”
在明钺的印象中,这好象是唯一一首比较含蓄温柔的了。
但明钺自己也知道,自己吹出的曲子已经是另一种韵味,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意思了,无论他怎么吹,就是无法把这四句变得流畅起来。
到最后,他也只好放下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抚摸着有些闷痛的胸口,轻轻咳了几声。
冷潸这才走了进去,道:“三爷,药……买回来了。”他一开口,忍了很久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然后才问,“是让厨房去煎,还是我们自己煎?”
明钺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把药包打开翻检了一下,随手拈出几味放进口中,其中就有药店老板说有毒的那一种。
冷潸吓了一跳,道:“三爷,那个……”
明钺指了指那味药,笑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又挑出另外一种药合在掌心碾成粉末状,向冷潸招手。
冷潸不解其意,俯身看着那味药粉,问道:“三爷,怎么了?”
明钺忽然竖起手掌,用力一吹,药粉“唿”地灌进了冷潸的鼻子里不少,呛得冷潸连声咳嗽喷嚏,涕泪交流,忙转过身去,边怒道:“你……你干什么?”
明钺拍着他的背,等他平静下来。
冷潸咳了一阵,渐渐停了下来。奇怪的是,一旦不咳嗽了,他倒觉得一直都在发痒的鼻子喉咙清爽了不少,不由大感奇怪,一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擦脸,一边问:“三爷,这是什么……味儿?”
他本来是要问“是什么药”的,却忽然闻见一股血腥气,一下子便说走了嘴,忙抖开手中的毛巾,只见上面一团血痕,赶紧回头打量了明钺几眼,道:“三爷,您这是……又吐血了?”
明钺笑笑,走到窗边一下子打开窗,那种辛辣的染料气息又飘了进来,冷潸却没有再打喷嚏。不过,冷潸此刻已无心再注意这些,仍追问道:“三爷,您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明钺摇着头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划道:“你还是不是江湖人?大惊小怪。”
冷潸只好笑笑,道:“也许……已经不是了。”
明钺倒怔了一下,拍拍他的肩,慢慢走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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