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才道:“冒昧打扰刘堂主,实非所愿,皆因我年少莽撞,当日一会,言语中对刘堂主有许多冒犯之处,事后回想,实属不当,因而寝食难安,愿向堂主面陈歉意。”
刘堂主先是错愕,随即佯作迷惑道:“冒犯之处?何有?梅公子与在下为武林大计,据理力争而已,言论或有相左之处,亦谈不上冒犯。若为致歉而来,大可不必了。”
梅尧君虚情假意道:“刘堂主胸襟坦荡,着实令我钦佩。可惜鼎义堂与梅庄一在南、一在北,交往素来不多,有些误会在所难免,如若将来有些契机,促成你我之交谊,于彼此均是大有裨益。”
刘堂主眼珠子一转,言外之意已然明了七八分,笑道:“公子此言甚是,可惜梅庄精于商道,而我鼎义堂均是一帮舞刀弄枪的武夫,以刘某短见拙识,实不知这契机该从何处得来。”
梅尧君道:“无论商道武道,都求一个‘通’字。道通了,方得昌盛;道不通,则气数凋零。”
刘堂主若有所思,赔笑道:“这一番‘通’的道理着实好见地,只是在下浅陋,揣测不到此中深意,还望梅公子明示。”
梅尧君轻笑一声,道:“信口说来,哪敢称什么深意,原是梅庄在信州一带有几条货船,因江河冰封,受困已久,其中粮货若干不得周转,我近日为此焦头烂额,故方才有此一说。”
刘堂主眯缝了双眼,心道梅尧君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几月前在信州一带订了一批刀剑,却因朝廷严防密守,一时滞留当地。他为此事周旋已久,然因兵器数目巨大,江湖中无人有此财力替他掩护运转,而信州气候湿暖,兵器极易朽坏,冬季尚能支撑,若来年开春仍无法运回,恐怕不能久持。刘堂主正是愁苦难当,此时若能借梅庄之力,亦不失为一条出路。刘堂主费了片刻工夫权衡,笑道:“公子一番话,在下也深有同感。真是巧了,在下在信州有一批破铜烂铁逗留,虽值不了多少,但留在当地终究是一桩心事。”
梅尧君当即也了然,刘堂主应是对他的条件动心,趁热打铁,上前道:“此事不难,我那批货船正要往贵派方向,待到春暖之时,江河解冻,若刘堂主不介意,请为刘堂主捎去那批兵器。”
刘堂主假意推诿道:“梅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然而无功之禄,在下怕自己福薄,实不敢领受。”
梅尧君看出他的欲迎还拒,似笑非笑地,从陆竟手中接过伞,对刘堂主道:“我素来最信服一句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抬头望西面一看,明月已落到丫丫叉叉的枯枝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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