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能跂及宫主十一。”
江白道:“堂主过谦,论杀伐果决,本座亦不堪与堂主并肩。”
刘堂主顿了顿,又道:“听眼线说,初九身边那个小孩儿竟活着回来了。”
“哦?”江白假作惊愕,“这就是堂主的疏漏了。”
“是,是我一时失手。”刘堂主不推脱,只闷了口酒。
江白不语,又为他斟满一杯。刘堂主推辞几番,仍接了酒饮下。他摇首道:“这类事可一不可再,不如我近两日弄些手段,将梅尧君与那小孩儿一同歼了,省得夜长梦多。”
酒壶并没有放回火炉上,江白又为自己盛了半杯,酒香弥散开来,江白略微眯起眼,道:“本座拭目以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
梅尧君占据了初九生前的院子,占据它每一段穷极无聊的光阴,企图通过消极的驻守换回所有不可倒流的前尘往事。这让姚妙机十分苦闷,从前是梅尧君想走而他不肯,如今他巴不得这个瘟神快走、却撵都撵不走。他也派出与梅尧君相好的张凌去好言相劝,讲些人死如灯灭之类的道理,每每听不了几句,梅尧君就回头恶狠狠地瞪向来人,教劝说无法进行下去。
几次铩羽而归,姚妙机决心动用铁血手腕,私下里与陆竟商量了一番,说无论如何、哪怕绑也得将人绑回梅庄去。陆竟固然对姚妙机心结尚存,但心中明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勉为其难答应下来。两人秘密谋划,准备用药将梅尧君迷倒,装进马车,轱辘轱辘地送下山去,等他一觉醒来,马车应已行出华山地界,彼时他纵有心也无力回天了。
打定主意,陆竟独自回去,心中惴惴难安。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堪称下作,却又行之有效。陆竟自是十分不愿做这档子事来强迫公子,但公子分明是要往死路上走,他若再坐视,那便是不忠不义了,权衡之下,唯有舍小义而保大义。
梅尧君一贯消沉,总钻进初九的房间,抱着初九生前用过的旧物哭哭啼啼。陆竟原先还劝,见劝不住,渐渐地也不劝了。梅尧君哭完一样东西,他还会贴心地问:“公子,接下来要哪样?”
临行前夜,陆竟回去时,梅尧君侧躺在初九的榻上,头下垫着初九的枕头,两眼直愣愣地发呆。陆竟见怪不怪,上前两步,问道:“公子,晚上的药喝过了么?”等了许久,梅尧君也并不作答,这同样是司空见惯了。陆竟替梅尧君披上被子,耐心劝说道:“公子切莫伤心太过,今夜早些歇息罢。”他低头瞥了一眼,梅尧君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表情,一脸的空茫茫,不禁叹了口气。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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