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冷笑道:“这人是想让我做他的刀,除掉梅尧君这个心腹大患。”
亲信问道:“既然如此,堂主为何还要遂他的心意?”
刘堂主摇了摇头,“江白不得不防,可梅尧君不得不除。我对江白也并非毫无保留,他想过河拆桥,我岂能让他称心如意?”
亲信见刘堂主自有打算,不再细问,告了退便去准备明日之事。
第二日天未明时,周濂便悄悄将车马牵至院门前。院门虚掩着,陆竟抱着剑、早已候在门后。此时正是一日中最冷的时分,饶是陆竟内力深厚,肢体也冻得有几分僵硬,整个人好似一尊冰雕,稍稍靠近他,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因两人起过争执的缘故,这回见面,均有些尴尬。周濂见他冻得厉害,本想关切几句,张口却只说道:“快将你家公子带出来,若天亮了,便有些不便了。”
陆竟点了点头,转回屋内,抱出一个人来。周濂遥遥见了,便替他掀开帘子。等陆竟把梅尧君在车内安置好,周濂将赶马的鞭子递上,说道:“就从你们来时的路回去罢,那条路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
陆竟坐上马车,接过鞭子,无意识地将它团了起来,又低头问周濂道:“我记得观内布置了许多守卫……”
周濂笑了笑,道:“你去的方向,路上的人都被师父借故调开了。放心。”见陆竟不语,周濂有些不安,问:“怎了?”
陆竟说道:“待他们发现我二人不见,这便成了你们的罪证。”
周濂听罢,不忧反笑,道:“师叔与贫道相信二位无辜,二位将来若能自证清白,今日之事,也算不得是罪状。”
陆竟心有触动,却只是敷衍地弯了弯唇角,道:“陆竟谢过二位大义相助,后会有期。”
周濂愣愣地点了点头,待他走远,才回过神一般地补了一句:“后会有期。”周濂的耳朵被风声灌满,也不知对方听没听到。而此时正飘着砂砾般大小的细雪,被烈风吹动,直直地扑向眼中。天色依旧是沉沉的黑色,为了掩人耳目,陆竟的车亦没有挂上风灯,于是很快便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
这条路陆竟只走过一次,记得并不真切,好在日出后风雪渐弱,山野间一派清明,雪原在鸭蛋青色的晨光下,凹出一小块淡蓝色的阴影,依稀便是下山的路口。陆竟朝马背上挥了一鞭,马吃痛,扑通扑通地蹿了几步,很快地又迟缓了下来。前几日是接连不断的大雪天,地上积雪极厚,马蹄踏进雪中,能一直没到关节处,拔出来时蹄上好似多了千钧重量,转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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