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避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最后不过得出一个圣人不用刀兵的结论,余下其他的问题,只言未提,只会写白骨遍野,却不知这白骨何处所来,字里行间,并不会描述血液多么鲜红,灵肉如何惨淡,文人墨客,隔靴搔痒——尚槎第一次这样定位了从前的自己。
此时的尚槎连和自己第一次对面的人是什么模样都看不清,就必须招架起来那厚重的盾牌阻挡横在眼前的刀枪,接着又从自己的腰间拔出剑来,趁其不备的用肘部一抬,便把那人撞翻在地,抬了抬手终究也没能把白刀子扎进去。接着尚槎又继续向前,继续踢打阻止前路的黎国人。
夜色这个时候已经被火把点燃。到处开始弥漫起喊杀的声音。原先还只是有兵士的叫嚷,后来便多了其他的声响,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平民百姓更可怜的了。他们之中的男人开始抢着去拿武器,甚至只是农牧的器具,他们叫喊着,奔跑着,也有许多倒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可也没有停止任何无谓的动作,能看到有些吓昏了的人有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去,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妇孺的哭叫划破了夜空。
尚槎眼睁睁地看到身边的一个骑兵,方才还在厮杀到握不住缰绳,挥舞两臂的叫喊,这时候已经越来越从鞍子上滑到一边去,他那匹马也愈加躁动,直到把主人沉重的掀翻跌在地上,目之所及的那个人很快就被一个利刃划向了脖子,接着便是一声钝响的折断,一颗破碎的头颅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就这样被敌人拎在了手上。
只是连这样的看似旁观,也很快就无法在尚槎的身上从容上演,虽说也打翻了些许个敌人,可是尚槎还没有伤害一人性命。虽说偷袭事小,不过这也是一次战役,一切还在继续下去,双方不知道谁是野猪谁是豺狼,都是混乱一片,就像一条毒蛇缠住一头野牛的躯体互相斫击起来,剑在斫着,枪在刺着,各种拼杀劈个不停,森林一样的锐士也慢慢的、不屈的倒下。
尚槎便是在这个时候杀了他平生第一次伤害的性命,这条性命的主人也是一个年轻人,身材略有些瘦小,因为天还很黑而看不清楚的脸上,隐隐是愤怒和其他的血污,他已经抬手对着尚槎举起了弯刀,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尚槎低头弯腰一躲,又绕了一把,闪躲在他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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