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心!怎么,砍了人头从不见你拿银子,只要记功有什么用?还不如拿钱实在,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能抚恤妻儿!”
“我无妻无子。”夏千非每一次都答得很无所谓,“金银不过身外之物,要那么多有什么用。”
这样的回答自然是会引来一阵嬉笑,不过夏千非虽然脑子古怪了一些,但到底是人缘还好,军士们都和他关系不错,也就是笑他两句就作罢。
因为没有人知道夏千非是尚槎,所以就没有人知道尚槎当时的家境之好是如何的能够令他毫不计较一颗敌人的首级能换回的五十两白银,也不会知道半算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他虽说文武双全,却在连只鸡的血都没有放过的情况下,如何刺穿了另一个生命的喉管,更不知道他算是苦心孤诣的在积攒的功勋其实为的根本不是名利,而是能够见到心上人的自己打拼的那份资格。
这些复杂到难以描摹的纠葛,那些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虽然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会产生误解,可是这也会省了最多的不必要的编造和解释。
因而这日子,还就这么过着就行。秋天肃杀,这场仗打得虽然快,可是比起时光翩然来说,还是慢悠悠的。秋风一起就展开的厮杀,愣是把黄了的枫叶打到了红,把红色的枫叶染上了血,把染血的枫叶打到了落光,却依然没有推进太多成果,至少黎国的疆土还算是稳当,只能算是蚕食了部分小城邑,并没有伤筋动骨。
刚刚踏破了一个村落的炎国军士显得都很疲沓,勉强整齐的排在一处,走在他们不久之前才征服下来的那条乡村的石土路上。
这里不比得炎国有三合土来磨平石缝,路面坑坑洼洼的不甚好行走,有几分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把短短的武器懒懒的扽在腰间。
当时的天已经是很冷,又是西北之地,荒芜的冷风哀鸣,除了空气没有被冻住之外,一切都仿佛被凝固了一般。嘶吼如野兽的风沙还是照样的呼号,刀一样的割在脸上,对于至少是来自京城的尚槎来说,疼得很是陌生,虽说少了一些寒光比不得刀光剑影,却也是刺穿了人的骨髓般深刻。
时不时有残雪稀稀拉拉的纷飞,就像是断章中无人理会的悲哀。因为还没有到开饭的时间,所以被方才的劳顿折腾到空空如也的胃,这时候隐隐发起了受寒的痛。尚槎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低头看看排的很乱的脚印破碎,才喷出去的一口带了别人的血腥味儿的唾沫,转眼就硬成了一小片冰渣,被岁月扼住了呼吸。
人龙又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走了多久,好像这小村子是个死胡同一样死活走不出去。反正尚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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