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二净。
所谓的此生不离不弃,原来不过如此。
『师兄……你还记得你对我承诺过的誓言麽?』
『记得。此生──不离、不弃。』
『你不可以食言喔……』
『怎麽会。』
怎麽会……耳际间顾长歌清冷的声音犹在耳侧,幽幽地回盪、幽幽地消散。
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欺骗。
为了他顾长歌,自己连命也可以不顾,差点死在掌门人剑下、差点擒於杜十方手下,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最终将他打入绝路的,竟是他当初不惜一切保护之人。
顾长歌连日来的不闻不问,态度摆得清清楚楚。
也让他看得透彻,七年的相濡以沫,早就在他没入杜十方胸口的那一剑里、尽数成了如烟往事。
犹记得那一日,顾长歌匆匆赶到时,淡漠沉默的眉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像看著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清清冷冷。
顾长歌眼中、没有自己。
这个认知比一切都来得令他绝望,荒凉空气中彷佛响起了什麽碎裂掉了的刺耳声音,心中的情转化成一丝阴暗的怨恨,在心底埋了根,然後漫延、生出一林荆棘。
☆、〈雪月歌〉59
雪月峰一直处於绷紧了弦般的古怪气氛。
掌门人被刺杀是何等大事,光听便教人心惊胆悚,更别说首当其冲的竟是自家弟子,无疑是绝不可外扬的丑闻,人人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自有一座天秤自有一把尺度,却鉴於犯下此事之人身份尴尬而不敢公开讨论,便是想拿出来议论也笑不出恨不来,毕竟那人也是众人所熟悉的,会做出那种事也要有一堆人不敢置信,以至於弟子们面面相覤,无数对眼睛都落在北坛,端看事态如何发展。
而後四坛长老分别向自家弟子下了禁口令,知情者不得再议,不知者不得询问。
知情者大多数是当日赶到现场的弟子,亲眼看著顾长歌下了囚禁令,态度决然。要是别的人也就罢了,谁不知那人与顾长歌关系何等亲密,却见他出事以来镇日不离杜十方而对那人无有一丝关切慰问,叫一干人等看得一头雾水,谁也看不出这大师兄心里作何打算。
然顾长歌的尊师重道众人是看在眼里的,掌门人或杜十方在大师兄心里的份量自是第一,饶是再偏爱的师弟,在道德底线面前也无私情可言,这让众多师弟妹对他又多了几分敬畏。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别坛的人姑且信之,跟著顾长歌学武数载的白清桐却是怎麽也不会相信的。
「大师兄!」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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