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顾长歌一口应承,没有二话。
「不可以!」尉迟律冲口驳斥,却只望见顾长歌淡淡回眸,眸中,有著恍惚的哀伤,哀伤之中,又有坚决,他看得心里好害怕、好害怕,怕得探出手牢牢抓住他、抓住他肘间──「你为什麽要过去?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不相信吗?一个字都不相信吗?」
「──我信,真的。」就是信了,他才更要过去,因为从头到尾,这件事本就与尉迟律无关,他已经为自己承担太多。无论杜十方是否真觊觎自己的生命,那都该与尉迟律毫无干系。
顾长歌以温柔带著薄茧的掌,贴上尉迟律抓在自己肘间的手,须臾,却一把扯开他的牵制,「你走,趁现在、快走。」
语落,他背过身,朝著杜十方那端走去,义无反顾。
杜十方望著顾长歌走来的身影,负在身後的双手、微微绷起,筋络浮凸,自丹田深处,运起一道与雪月峰完全不同套路的心法真气,凝在掌心之间,屏息敛神,等著顾长歌走近。
当初,发现掌门人竟暗自修练易骨经时,杜十方心里确实是深深震惊、愕然,可横竖顾长歌不常与掌门人有所接触,有自己看著,想必掌门人难得下手之机,可是随著日子过去,掌门人的贪婪,渐渐染上了杜十方的心。
掌门想夺顾长歌一身奇骨、凭什麽?顾长歌入峰十年,全是自己一手提拔、一手调教出来的,付出心血的是自己,凭什麽让掌门人平白夺去?若要为谁所用,那也合该是自己,不是掌门人!
当年的心思,恍恍惚惚流转过杜十方心头,随即宛若一阵烟尘,被轻轻吹散,他一双阴狠的眸眼,注视著缓缓走近的顾长歌,在心里暗暗嘲笑他。
顾长歌太天真了,他以为尉迟律真走得掉?山下,早让一干雪月峰弟子驻守包围,更有一列、已领入林内搜查。又自己若真得了顾长歌功力,杀一个尉迟律,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是自己要不要罢了,当初不杀他,也是因他身上无有自己所图求之物,偏偏过了七年,尉迟律又回来找死。
「师父。」来到杜十方身前,顾长歌恭声轻唤。
「长歌吾徒,这是师父……最後一次唤你了。」语未落,杜十方脸色一转狰狞、倏地出掌袭去──
「呜呃──」一声受击的闷哼,惊诧二人。杜十方惊愕瞬间,猛地一收内力。
「律!你做什麽?!」顾长歌瞠目结舌,望著那个不知何时冲上来、推开了自己的男人。心口,为那一幕狠狠跳漏了一拍。
一滴鲜血,自尉迟律紧抿的唇角渗出,尽管杜十方及时收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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