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量很小,汇不成溪流。这山上的水源不足,难怪只有杂草灌木,几乎不见大树。
不过足够清洗伤口。
梁徵留谢欢和急于饮水的马匹在泉眼边,自己说是找寻路径先走远了些去。
谢欢看他走开,自己解衣换药。
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行动完全无碍,现在正在渐渐愈合消失的只是那些丑陋的伤痕。脸上的部分割得尤其深。身上伤痕不过来自鞭笞,脸上却是刀子。
回去叫人看见,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但愿能够什么也不留下的好,否则得被嘲笑成什么样。虽然现在能否顺利回去尚不可知,
“好了么?”梁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谢欢猛地拉上衣服。
梁徵的话音一顿,“你怕什么?”
谢欢把衣服重新系好了,才转身过来笑,“怕什么也不怕你。”
明显的口是心非,梁徵的脸色有些微妙,但欲言又止,盯着谢欢的脸看了看,终究只是说:“走吧。”
登山涉水。
梁徵一路寻些僻径野道走,偶往沿途村落一行。谢欢多次疑他迷失路途,山中却不时能遥遥望见城池,知道并未偏离方向。
“听你师弟说,你们师兄弟有五个。”虽然被梁徵警告过,谢欢总还是不知好歹地话多,“你其他三个师兄是什么样人?”
“你没听说过么?”梁徵有些意外,师父自他记事起便不下山,从来是他师兄弟五个行走江湖,十余年来颇建立些声名。也因此他现在几乎一拔剑,就算没见过他的人也能叫出他的名姓。
“我又不在你们道上混。”
“你也没必要知道。你不会遇上他们。”梁徵不太兴趣给他说这些。
“说说看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秘密。”
“我有问你家么?”
“我不介意说的。”谢欢抢着了他的话尾,“我家连我兄弟两个,只是我小弟尚在襁褓之中。我还有一个姐姐,多年前入宫为妃。”
“入宫?”梁徵没想到这个。
很高兴听到梁徵似乎提起兴趣,谢欢继续往后说:“姐姐是先皇的妃子,自先皇驾崩,如今已落发出家修行多年,太后将她封在宫中灵静庵。这么按辈算,当今皇上可得叫我舅舅。”
“他叫么?”
“自然不叫的。”谢欢说,又学起别人的声音,一本正经,“谢爱卿。连日不见,爱卿的文章可有长进了?”
“文章?”
“我文章可是糟糕透顶。就说了,要不是我爹,我哪来的这身乌纱紫袍。”谢欢诚实,可若不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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