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们驱赶之意,“他并未被游街示众,可还留在府中?”
“废话还多。走走走。谢家人今日就死绝了。”士兵们不胜其烦,纷纷吓唬,“陛下有令,有仍与谢氏结党者,一律捉拿!再纠缠就拿了你一起斩了!”
梁徵举剑鞘架住他们虚晃的刀枪。
是了。谢欢对青皇忠心不二,殚精竭虑,如只是因为受谢铭牵连便要同遭屠戮,哪里还有天理可言。
“青皇有令?”梁徵把剑一抬,眼中含威,“倘若他如此不辨黑白,我岂惧……杀上天子午朝门。让开!”手上加力,而众皆不防,为他内力所震,刀枪脱手,纷纷倒了一地。
梁徵已越门入府。
他运程不坏。直到快要踏进花园,才被人看到,有人叫喊着追来时,他已经钻入桃林之中。
桃花的花期已经过去了。地上青草亦被多人践踏,枝残叶落,尽都成泥。
从来惜春无计。
而流水依旧。
谢欢在水边拄剑勉力站住,能听见后面有人正迅速追进园来。也许有更多关于其他的喊叫声,但他都无心去一一分辨。更远方行刑鼓声或是幻觉,但事实应也相差无几。一身无处不觉疼痛,但还是胸前最是难忍,好似这疼痛就足够杀死他了。
“父负君王,我负老父。”流水不能照影,他仍努力振衣整冠,“谢欢无能,纵陛下开恩,此后亦无颜再活人世。借无双宝剑之光,今日是我绝命之期。梁徵。”
他提起剑来。
“梁徵,梁徵。今朝愧对君情,愿三生三世,再不相逢也。”
喃喃语毕,横剑刎颈。
但是剑不能动,身后的靠上的是温柔的暖意,一只手从后面覆上他手背,牢牢制住他握剑的动作。
“再不相逢?你怎么不问问我。”
谢欢偏过头来看他。持剑的手松开,无双剑就落了地。梁徵不敢放手,一脚踩住无双剑,仍然按着他,一手伸过来环过他的腹部,连下手轻重都要顾不得了,只不敢容他再有任何动作。
无论有怎样的决心,谢欢总拼不过他的力气。他低下头,下巴抵着谢欢耳畔,想要再说什么,但恐怕谢欢此时都难听的进,就只把力气用在紧抱他的手臂上。
还好。
还好我赶得及。
而谢欢眉宇间纠结的仍是深刻痛楚,直到他忽然闭眼,全身都软下来,直往下滑。
梁徵撑住了他,却唤之不答,惊觉他在这一瞬间已经失去呼吸。
“什么?”
徐仲酉的死讯令青皇拍案而起,“他也太过大胆!谢欢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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