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呼吸间全是那人满是药香的体味。心跳的不成样子,他恐慌至极。
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营里兄弟笑的诡秘而猥琐开一些玩笑时,他一点也不觉得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没感觉。
后来,养伤的那段时间,那位大夫偶尔过来给他换药。他内心恐惧又期待,更多的是期待,带着种隐秘的欢喜。
两人也会偶尔交谈,听那人满脸笑意的说起在故乡等他回去的妻子,他只能笑,低声应和,男人本来就该那样子啊。
那人听出他语气的落寞,疑惑问他怎么了,他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今年也十八岁了,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了。那人大笑,说他也长大了,开始想媳妇儿了,眼带促狭。
伤还没痊愈,他就给家里写了封家书,请父亲上奏圣上,说自己伤重,已不再适合上战场杀敌。半月有余,父亲回信,只说让他先回家。不出几天,圣上的圣旨就到了。
他十二岁那年,就选择了跟从父亲,南征北战,而没有跟大哥一样入朝当官。血浴沙场,刀剑磨砺。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戎马生涯,整个生命都献给西北那片土地。他以为是那样的。
接到圣旨后不久,他就策马东奔,回到汴京。母亲焦灼的站在门口张望,父亲则一脸沉静。他翻身下马,也不顾满身风尘,直接跪倒在二老面前,脊背挺直,沉默不语。
顾将军看了自己儿子那倔强沉默的脸,叹了口气,起身把他拽起来,拍了拍肩膀,道,回来就好,有什么话迟些再说。一只手揽着夫人肩膀,另一只手牵着顾寻,进了顾将军府。
他一开始知道自己的不同之处时,有过恐慌,有过绝望,更多的却是无以言说的落寞。他耳闻过世人对这种事的看法,那些人的眼神他连想都不敢想,他从来没有奢望别人能够理解。
竭力克制颤抖,平静的向父母说完自己的发现后,他垂下眼,不敢去看二老,他觉得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受他们失望伤痛的眼神。
大厅静默了很长时间,沙漏发出沙沙的声音。良久,顾将军起身,把顾寻拉起来,道,先去洗漱吧,然后吃饭,至于……,你开心就好。声音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顾母也赶紧过来,擦了擦眼角,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说,哎呀,就是,阿寻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呢,我赶紧让下人准备些你爱吃的,不对,不对,我要去亲自下厨。说完,就脚步略颤的离开了。
顾寻没有说话,嘴角紧抿,竭力稳住身形,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这几年在江湖上行走,从北到南,从西到东,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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