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喝令堂下肃静,随即询问:
“你与大夫人之事,从何时开始?”
“大约有半年多了。”
“如何开始?”
“如何……这、大夫人一向和大爷关系不好,孙家上下都知道,大爷又因为生意上的事时常不在家,这不就……”
樊知州压低声音,“大夫人腹中的孩子,确实是你的无疑?”
李季躬着腰背连连点头,似乎羞赧不已。
“如此便明了了。”孙琭出声道,“大人,今年四月二十六,家母过寿辰时,无意中撞见庄云烟鬼鬼祟祟藏在后院假山之后,想必便是去私会李季被我们碰上,孙家诸位叔伯婶母、一众家丁仆婢皆可作证。约在一个月前,我房中的丫鬟又在花园听见庄云烟与李季打情骂俏,立马告知了我,我于是差人暗中监视他们两人行动,确定他们二人关系不同寻常,才命家仆捉了李季问话。李季胆小,又还算有几分良心,便把事情都招了。”
“李季,是否如孙琭所言?”
见李季老实点着头,孙玫高声反抗起来,“你们串通一气!李季自小在孙家为仆,对你们母子所说向来言听计从!凭空捏造出这许多谎话,毁坏一个妇人身后的名节……”
“——大哥,那女人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忠贞,你心里最清楚,孙家娶了这样的媳妇已是一桩丑事,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本案审理未完,择日再审。无论为何,孙琭确实曾率家仆殴打其嫂,暂且收押。退堂!”
……
白日公堂上,琭儿一口咬定庄云烟与下人苟且,又有一个李季作证,孙玫未曾占到一点好处,本以为以他的性子,现下必定在妻子灵堂中扶棺痛哭,哀叹不幸,谁知素容去孙玫院里走了一遭,只看见两个丫鬟守在灵堂外打呵欠。一问大爷为何不在,丫鬟道,大爷早些时候确实在这儿,可没呆一会儿就走了,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他也不曾回答。
素容心中一惊,心说这个时候他会去哪儿,莫不是知州衙门……那也无碍,衙门上下早已打点妥当,何况这些年对孙玫看管得紧,他那点银钱就算全拿出来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眼。转念想到这位新知州年纪虽轻,规矩倒是懂得很,今日在公堂上果真没帮孙玫说一句话,方才还命人传信来,说即便是执行家法,孙琭确也命人打掉了庄云烟腹中的孩子,不施小惩,难以服众,只得委屈孙家二爷暂且在牢中呆上几日。
早已想到这一着,牢中狱卒也已经塞了银子,可一想到自小娇惯的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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