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扫尽,面上虽静得出奇,可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早已经忍耐到顶。但碍于北寒衣,还是将这口气,不甘不愿的咽了下去。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马君荣既然要整治人,时间自然是越长久便越有趣。
“你若是生气,就说出来,正王于我有恩,你若敢动他分毫,我和你没完。”北寒衣一瞧司马君荣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风轻云淡的瞟他一眼,话里威胁分明。
“朕自然知道他有恩于你。”司马君荣却不曾将话说下去,微微一笑,换了话题:“咱们还是先看看三喜吧。”
三喜被打得皮开肉绽,发丝汗湿,脸色惨白,北寒衣扯着三喜的半截袖子往他脸上抹了抹,惊喜道:“哟,原来是他!”
“谁啊?你认识?”
“刚才街上撞上的那个傻小子。没想到他就是三喜。”北寒衣笑吟吟道:“这可真是缘分。”北寒衣抬起三喜的下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还能撑得住吗?”
三喜浑浑噩噩的睁睁眼,汗水浸进了眼里,模糊了视线,只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含糊道:“你是……眼熟……”话未说完,直接昏了过去。
☆、第067章 多事之时思难抑(七)
“下手可真狠。”北寒衣不忍直视三喜,心疼的皱着眉毛:“正王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三喜已经清醒过来,趴在床上疼了一脑袋的汗,口齿不清的哆嗦道:“是小的办事不利,惹得主子生气,这顿打是小的该得的,不怨主子。”一句话顿顿卡卡说下来,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马君荣见惯了皮肉横飞的景象,对三喜挨得这顿揍冷漠的很,开门见山道:“三喜,听说你认识一个老道士?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老道士?棠恩街上摆摊算命的老道士?”三喜怔了一下,隔了半刻,艰难道:“小的认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主上要找的那个,那老道士道号浑谷,是个怪人,夜夜宿在别人宅子里。”
“哦?”司马君荣道:“宿在谁家宅子里?”
“说不准。”三喜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疼给压了下去:“浑谷老道长为人古怪,睡觉有个习惯,上旬处天,中旬处人,下旬处地,这会儿正是下旬,他……”三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续道:“他睡的地方处地。”
北寒衣听他一通说下来,有点糊涂:“处地?”
“这老道长可真是怪人。”司马君荣笑道:“处高者,与天相近,若在上旬,哪里高便去哪里寻;处人者,与人结好,可夜里家家门户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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