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关靖和治焯,再转回视线望着雷被,人人一副心无抱愧的神色。他怒道:“你那时骗我,此时我为何要再信你?!你……你们……!”
他乏力跌回榻上,冲麾下挥了挥手:“全部押下去,我不想再见你们任何一个人!”
三人对视一眼。几名胡人千夫长罢了,若要凭他们的身手逃走,再容易不过。但关靖与治焯来到此处,匹夫之勇和冲突都不是目的。
静默按捺中,三人毫不反抗被扭出帐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直弃军:就是敢死队。虽然可以写成“敢死军”,但觉得“直弃”二字有经过理性考虑仍要为之的悲怆,而非“敢死”二字的懵懂勇猛。于是沿用了那时的说法。
战线上图:
1、本战初击匈奴的路线,以及几个郡的地理位置
2、从高阙兵分三路取河南地的路线:
☆、卷六十六 游子归
草原夜,长天布满繁星。
阿斜儿走出穹庐,心中愤懑依旧未平。匈奴人无所谓囹圄,因为法令粗枝大叶,为私斗而拔刀出鞘过一尺者斩,盗窃者没收全部家产,人沦为奴。总之犯大法者死,只有少数小罪才会关押。且因粮饷稀罕,囚犯不会关押过十日,否则反而等同于不劳而获,因此举国受关押之人寥寥无几。
现如今他亲手增加了三名囚犯,困于一顶狭小穹庐内,绑成一团,由几名彪悍的千夫长亲自看守。其中有一人是他的亲兄,有一人是他曾感激赞赏的“丞相的得力部下”……还有一个,是与他无冤无仇,勾注山中令麾下不杀他,却令他最痛恨的人。
虽在征战,但按照以往的规矩,凡斩敌人首级一枚者,当夜赐酒一杯。因此军帐之外的长草之中,有将士围着篝火歌舞行乐,其间穿梭着俘虏得来的汉人奴妾。他的麾下们手执硬鞭对奴妾呼来喝去,若有形貌上善的女子,当着众目睽睽就会按到身下。
本来这一切他已渐渐见惯了。
但忽然听到一名女子因此哭喊起来,他心中烦闷,便抬步往篝火边走去,大声将欺身其上的麾下喝开。那名懵懂的百夫长身下之人,却让他目光一滞。
“你是……你叫什么?”
女子满脸泪痕坐起身,跪在草地上颤抖道:“妾无名,字 ‘香’……”
阿斜儿皱眉望着她,回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却听旁边另一名女奴不确定地轻声道:“是……是你?小兄弟……”
阿斜儿回过身,见一名汉室妇人面容憔悴,看上去年岁不大,却已有了白发。
对方怯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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