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架不住疫区病民众多,几次三番放出血来,饶是宿昔也受不住,夙皇遣的人入府来见他时,他正在自己屋里喝一碗血燕,上次迟誉中毒皇帝赏下来的极品血燕,统共几斤之数,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官员进门寒暄了几句就道明来意,宿昔笑吟吟给他倒茶,言稍后就把药送去,请官员在这里稍候片刻,见官员喝茶时脸上微有难色,因而又问道:“大人得圣上重用来办这一等一要紧的差事,是荣幸之举,怎么还面有豫色,可是几天奔波下来劳累了?”
“为圣上办事何来劳累之说?”官员摇摇头,笑着否定他的猜测,面露为难道:“只是虽然先生呈上的药方十分有效,也治愈了疫区不少子民,但现在得了疫症的百姓大都聚集在疫区最里面的住所,是疫病泛滥之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前去送药,谁愿意冒着感染疫病的风险送药进去呢。”
宿昔听明白了,微微点下头,先请官员回迟誉那里稍候片刻让自己准备药材,他起身的时候动作停疑了片刻,捂着额头进房,还是备下那些药材,再开腕混上自己的血,蛊血诡谲,可驱百毒百病,是喂蛊之后方有的难得体质,一连几天放出这么多血来,宿昔也难免觉得难以招架,捧着瓷碗出来,就见迟誉站在门前,一声不吭看着他,宿昔一惊,额角发晕向地下跌去,幸好迟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两个人一起走到外屋。
宿昔手里还紧紧握着那碗血,脸色雪白,十分不好看,迟誉拿过瓷碗放到桌上,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宿昔先说道:“爵爷不是在招待李大人吗,怎么过来了?”
“请他先下去喝茶了。”迟誉简单回答了一声,道:“疫区疫情现在已经得到控制,你又何必日日放血这么折损自己。”
“虽然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但毕竟没有得到根治,蛊血难求,若宿昔不放血,哪里有别的法子救病民于水火之中?”宿昔笑了一下,但迟誉与他相识时间不短,自然看出他笑里带着勉强,正这时管阙晴亲自来取蛊血,宿昔请她亲眼看着把蛊血煎进去,转换了话题,见他不愿多言,迟誉也不愿勉强他,转而道:“蛊血虽难得,却还要注意身体,以免损伤根本,我在外面收了几斤血燕和雪莲送来浣过堂,你自己记得吃。”
宿昔点头称是,迟誉又让他去休息,宿昔却摇头:“现下想休息怕是不行呢,不瞒爵爷,适才李大人告诉我,说疫区内部瘟疫仍旧汹涌,却无人敢带药方前去医治,因此我想——”
“想深入疫区为病民送药?”迟誉不急不缓接下下一句,宿昔也不多言,只道:“寻常人深入疫区,难免有身染疫症之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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