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想攻下云霁,他却认为此举不妥,故而一直按兵不动,云霁与陵苑,纭丹本属一国,是先祖赭祈打下的天下,传言赭祈十分善战,原是夙朝一介寻常郡王,却马背上瓜分天下,与皇帝分权,自立一国国君,后来历经数百年动乱,赭国分裂,逐渐成为云霁,陵苑与纭丹三国,纭丹被陵苑吞并,就只剩下夙朝、陵苑、云霁三国并立,陵苑与云霁富强不胜夙朝,唇亡齿寒,宿昔本不欲动它,只他更担心云霁与夙朝联手灭他陵苑,迫不得已先声夺人,灭了云霁再说,实在不需责他生性狠辣,怪只怪他们没有托生在陵苑境内罢。
他驾马在迟誉身后,微微露出半个头去打量,云霁主将并两个副将都不如当日霜迟城被他斩杀于马下的那个男人有气势,他姓赭,想来是开国皇帝赭祈的后嗣,赭帝骁勇善战,打下延绵千万里江山,又兼有铁骨柔肠,一生一世一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元暮公子为帝后,后世传为佳话,如今云霁国上下,无一人有他那样的气势经纬,思至此,他的眼神更透出几分感叹,英雄无后,不论放在哪朝哪代都令人惋惜。
两兵相接,不需过多寒暄,挥剑蹬马便是一场厮杀,迟誉一直忌惮夙朝将士里有云霁的暗线,因此处处提防,只宿昔知道并无细作,不过他设个计谋,让那些看守火油的监守自盗罢了,鏖战开始双方势均力敌,他接到迟誉递过来的眼神,蹬了一下马腹,退到迟誉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从马背上直起了身——
古来种种邪术何等可怖,何况陵苑,何况苗疆,更何况宿涟从师苦修十余年?只见随着他动作天色忽暗,不多时战场四面便刮起大风,迷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天边浮现出乌黑的云层,仿佛有人影在其中时隐时现,伴随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刺耳的尖叫,不少将士都觉得胃里不住翻滚,伏在马背上呕吐不止。
招魂云是何等厉害的杀招,天边云层越来越浓,越来越密密麻麻,把整片天空都染成乌木的黑色,正是该烈日高悬的时辰,却比最深的夜还要可怖,云层里传出刺得人头皮发麻的尖叫与喘息,此情此景简直骇得人肝胆俱裂,有经不住的已从马上摔了下去,战况愈演愈烈,宿昔嘴里念念有词,低垂着眼,拨弄自己十指。
他早先在营地早饭里下了药粉,凡是吃了早饭的夙朝将士自然不会有事,被这招魂云迷惑的只会是云霁兵马,不过那些没吃早饭的将士就只能自求多福了,鏖战鏖战,总要折损几个在战场上,这是命,也怨不得他人。
一时间那些云霁将士有昏倒跌下马的,也有呕吐不止再也无力迎战的,夙朝兵马迎上去一顿厮杀,自然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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