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连时甜蜜又痛苦的关系,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一面断电的路灯一般抚摸残存的灯泡,感受几小时前还在闪耀的温暖,直到四肢都融化在一起,范闲跨坐他在他身上,从未真正直起过背脊。拳击手融化在他身上,仿佛往煎锅里刺啦一声打了一个荷包蛋,表皮迅速泛起泡沫,簌的一下变成纯白色。范建的头往左摆,他就往左边亲他;反之就在右边亲他,直到范建被亲得无可奈何了,比他稍微高一些的男人也将手收回来,开始解开他的衣服,他贪恋的,在眼镜下少有闪烁的双眼开始频繁在少年苍白结实的肉体上跳跃,仿佛在岩浆中玩起跳房子,他点弄着几块淤青和伤疤,更多的是骨头的突起和内陷的悲伤。当他们抚摸完对方的身体之后,几乎是同一刻、同一秒、在数万光年外所有星球一齐向着黑洞爆炸的那一厘中他们抬头吻在一起,在那样的一个瞬间中,范建立刻被吻得向后褪去,他被压在身下,头过分的后倾,鼻尖瑟缩着,被男孩额前的软发戏弄,几乎是在决战的瞬间就败下阵来。
他无意将亲密行为也上升至拳击,但是这是范闲喜欢的方式,喜欢取胜和被宠爱。他的手指向下伸去,同年不断挖掘湿润海滩上透气的蚌的记忆浮现,他像当时拼命伸手往下寻找着肉色旖旎的温暖一般去寻找范建的弱点,那个比他苍老得多的男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他的男人知晓他的目的,他高高的浪潮将范闲托起,双手勾着他的脸蛋与下巴,直到那争强好胜的双眼陷入他不公义的爱中。范建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一种渴望,而非堆叠起来勉强的感情,他们只需要这爆发的一瞬间就够了,清醒之后谁都不会再认识谁;他想起墙角发霉的杂志,橘红色衣柜里被锁着的,静止的奶油色的青年们,他想起范闲对他说的所有话,两人在路灯旁抽烟时,范闲向上看着他、散发出自信且笃定的眼神。他记得电视信号台不稳,雪花状的梦那么遥远,范闲从动物世界穿越,满身鲜血,戴着一幅金红色塑胶手套,疯狂的打着对手的腹部。裁判叫停的钟声很响亮,他在这里也能觊觎着得到,他无数次希望——那个在擂台上被范闲击打到死的人可以是自己,他多么的渴望孩子的拳头,将骄傲的他打死、将无知的他打死、将傲慢的他打死;当记者们围涌而上的时候,他会轻轻的说出那句原谅和不后悔。
忽然,范闲痛苦的呻吟一声,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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