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地看着他,为他脏兮兮的脸和蓬乱头发蹙眉:「你母亲呢?」
那年正逢多事之秋,老罗宾森的长子被徵召前往边境军队,在一次与邻国的冲突中不幸丧生;次子因猝失长兄,心情烦闷,带上护卫到郊外打猎,却意外落马断了腿,从此再也不能脱离轮椅。
在壮年时就亏空了身体,前几年被医师诊断出失去生育能力的老罗宾森抽着雪茄,在烟圈飘荡时恍然想起,十年前似乎有个茶花女说怀了他的孩子,也不知那骨肉是男是女。
老罗宾森用大把金银向缺钱花用的茶花女换来了个继承人。他没怀疑过伊文的血脉,两人的体型与长相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要说伊文不是他的儿子,那才有问题。
但这并不表示伊文就此得到他的宠爱,或者过上了好生活。
物质方面确实和过去十年是天壤之别,第一回穿上崭新的丝质睡衣时他诧异得摸了面料好半天,吃到自遥远的王国沿海运来的海鲜时回味神情尽写在脸上。他黝黑的皮肤在贵族们例行的保养下逐日转浅,成了健康的麦色,梳齐头发後朗目英眉,看上去彷如自幼便接受良好教育的贵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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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罗宾森仍不怎麽满意。伊文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他得聘请家庭教师自头教起;因着从小跟随他那俚俗的母亲生活,在应对上不够大气,偶尔会冒出愚蠢之语,对着贵族该视为理所当然的奢华享受也不时表现出惊诧,其他人一看便知道他出身不佳,以致於老罗宾森对着他时也总横眉竖目,话里尽是对他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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