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一觉罢了,好歹让惊鸿兄知你一份人情,于日后或有助益,不想,你吃醉了却拉着南楼月不放手,当时还在席上,我也不好拦着,只得让南楼月扶你去客居歇息,平日里见你对南楼月颇为青眼,还道是看中他的才情,怎想到你竟是这种心思,又趁着酒醉强了人家,强了人还不想认账,你大约以为南楼月是个戏子,不认账也无妨,却哪里知道南楼月是个戏子不假,可他这个戏子却是惊鸿兄特意请过来头牌,以他的名声,模样,才情,不知多少贵人都与他有来往,与那些人相比你潘复又算什么,他若真想跟你计较,你以为你还能安生的站在这儿与我说话不成,想来他对你终是有些情份,既如此何不撂开手过你的日子,做什么又来问他。”
潘明成这一番话说得不大客气,潘复却未恼,反而恍如醍醐灌顶一般,从潘明成这一番话中开了窍,是啊,南楼月对自己颇有情份,自己也撂不开,且又有了实事,你情我愿的,做什么非要避着不见。
想到此忙道:“那日是我吃醉莽撞行下错事,对不住他,却无论如何也得见他一面,当面赔个不是,也不枉我与他相知一场,还请大哥帮孝仁这一回,日后孝仁必当厚报。”
潘明成神色缓了缓,叹口气道:“你我兄弟之间,说什么厚报不厚报的岂非外道,只不过此事确有些为难,说到底南楼月如今算是惊鸿兄府里的人,若以往他来陪席,你见他只当是撞上的倒无妨,可如今他只一听我这边的应酬二话不说便推了去,莫说孝仁你,便是我也是没见着人,若遣人去请,必也是请不来的,倒是惊鸿兄若肯出面说句话,想来他再不愿也不好推脱。”
潘复却有些犹疑:“只是不知惊鸿兄肯不肯出面?”
潘明成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以惊鸿兄的性子,若是别人只怕不成,可孝仁兄你却不同,惊鸿兄惯常对你颇为看重,你若开口,大约不会驳你的意思,只是,此事你需仔细想好,那日之后南楼月既避而不见,想来对你并非寻常,你若就此撂开也还罢了,如今巴巴的找过去,怕是再不能善了,孝仁莫忘了,你家中尚有妻室在堂。”
潘明成:“我,我与南楼月只是知己相交。”他这话说的明摆着大瞎话,潘明成都替他脸红,谁家知己是他们这般在榻上相交的,大被同眠的知己岂不可笑,虽心中嘲讽,到底没当面给他个下不来台,横竖这些都是过场,潘复若不上勾,大家伙不是白忙活了吗。
潘复得了潘明成的主意,便直接去梁府寻梁惊鸿,并未底细说,只说自己近日寻得一幅名家丹青,想寻南楼月一起品鉴品鉴,却一直未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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