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脉,自己着实是没想到,念及至此,林北雪心中一动,一只手也就覆了上去,不过是才接触到皮肤,就心思动的厉害,像是一锅冒泡的热水,沸沸腾腾永不止歇,思来想去,天边破了曙,愈发坚定了一个念头:这个人是一定要弄到手里来的。
第二天一早,林老爷子搬至了林家的山中别墅去住,留了个字条让人传过来,要林北雪醒了再带御怀远同去,却不想林北雪一夜未眠,早上睡得十头牛都拉不起来,日上三竿侍应来敲门,御怀远便立即醒了,只觉自己身上沉的厉害,又闻耳边鼾声如雷,这才没好气地摸到了一条腿,一使劲就把半拉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林北雪撸翻在床——他求学时与人共宿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只叹林北雪睡姿不雅。
开门接了字条,也没去叫醒林北雪,只是把字条压在了窗台灯下,嘱咐侍应将行李送去林家别墅,自己用过早饭之后就沿着山中小径去悠然散步,走了一个时辰,身上发了汗,想起昔日同父亲交好的徐总长就住在附近,便悠然转了方向,拜访故人去了。
徐总长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却发迹在北方,戎马半生待南京政府一统半壁江山时,他虽垂垂老矣却依旧挂着陆军总长的头衔,一年前辞官隐居归了沪上,找御怀远看过几次病,身体还硬朗,没什么可看,被拉着讲了好一阵子旧事,彼此都亲近了许多,现下他既然在山中避暑,过门不入实在不太像话。
徐总长年逾七十,御怀远突如其来地拜访令他大为开怀,扯着御怀远下棋叙旧,围棋本就不是御怀远所长,输了几盘下来,徐总长愈发开心,吩咐厨下做饭,还硬要御怀远留宿一晚,听闻御怀远同林家一道来时,不禁沉吟了好一阵子道:“这段旧事,你倒是抹开了?”
御怀远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当年挤提就有林家一份,林家还是大户,最后兑的那份便是林家的钱,待林家的那份钱兑出去,御家就连操持丧事的钱都没了。林老爷子头一次请了御怀远去,谈及往事,不由黯然道:“事情过去多年,但依旧如沉沉巨石压在我心头,当年同温阳公交情淡薄,听闻挤提便心中极不安,所有身家大半都在温阳公处,现下想来当年若不那么急躁也不至于迫温阳公至此——”老来嗟叹总是费神,说了不过数句竟是心慌气短,御怀远却是没说什么,稳稳扎了支银针上去,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只是一句掀过,林老爷子心中却好受了不少,第二日就辞了家中医馆,只认御怀远一个,一来二去也这些年了,不过林北雪留洋刚回,却不清楚这段纠葛。
“人各为己也不是错。”御怀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