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一个很快的过程。”
我不吭声了,他只是一报还一报,不知为何却恁地说到我心里去。其实我一直想回家,却因为种种原因难以抬出这只脚,在外乡漂泊的时间长了,觉得自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样,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落叶归根,我的根却在哪里?还在等着我吗?离开两年就有这样的感触,我真害怕自己的将来,会像在大西洋上空寻觅久已沉入海洋之小岛的候鸟一般,疲振翅,空
悲切,最终还是落到海里去。
“凌萧粟,”我叫他,他抬起头来,我却不愿看他,低着头,咬着嘴唇,自顾自的用筷子搅
拌着碗里的面条,“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又为什么不当警察了?”
这个问题其实问的很失礼,关于原因小丽和凌萧粟都各有一套解释,但我总觉得那还不够。
“嗯,”他一边大力嚼着面条一边用力思索,我看他苦思冥想都忍不住,“别费那劲儿了,又不是硕士生答辩。”
他想了想,“黑和白,对和错,其实是没有太大的分界的;想做到的,应该做到的,却不一定能做到,也不一定愿意做到,我只是想通了这点。”他看着我,仿佛确认似的点点头。
我听不明白,我一直觉得他是那种一与二之间不存在一点五的人。
他不无感慨地说,其实我是不适合做警察的。
我没有搭话。
我一直等他回问我的问题,这人拿得还挺稳,半天餐厅里只能听见我们俩吸面条的声音。
他吃完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很是痴迷的看看碗底,“我会做拉面,那会儿刚工作没结婚的时候常自个儿做,秉承我妈的手艺,一绝,是几个孩子中作的最好的,不由得她不同意。”
他一脸得意,突然让我想起来小丽说的她去世的奶奶说凌萧粟是个吃屎都要吃屎尖儿的人,好笑。
“你还别不信,回头我做给你看,尝尝我的手艺,”他拿一张餐巾纸拭拭嘴角,“不过别让陈姐看见,否则她又要怀疑我要辞退她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我一些问题,趁现在。比如说,为什么来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离开家。”
他摇摇头,“礼尚往来么?以前想,现在不想了,我告诉你我的事情,并不是为了交换得到你的事情,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也不想弄成诱供。”
凌萧粟起身去刷碗,我颇惊讶,“没想到你还是个居家好男人嘛。”一面心里在感动之余还有点儿失落。
“以前在处里工作的时候大家都这么说,我想改,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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