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我听到他们是要利用假期去一个叫民勤的地方做志愿者。
他们高谈阔论,神采飞扬,想起自己的学生岁月,我不禁有几分怀念。
坐在我对面留着寸头的学生叫陈亮,是农大三年级的学生。他向我解释沙尘暴的原理和经往途径,起源地蒙古,共有东、中、西三条路,第一条主要影响东北、山西、河北等地区,第二条主要影响西北东部、华北中南部及以南地区,第三条则主要影响新疆西北部、华北及以南地区。
他告诉我,他们要去的民勤主要是中路的桥头堡,“是对津、京、唐地区影响最大的”,主要是认领沙漠植树、植草,承包一块或一片沙漠的治沙工作。当听说我没有特定的目的地时,陈亮竭力游说我和他们一途,“去看看,你绝对会有所触动。”
他说得那么真诚,我点了点头。
他给我看民勤县地图,我很惊讶一个有众多以“湖”、“河”、“圈”、“井”、“坝”命名的地区竟然流沙遍地,黄尘漫天,陈亮很感慨,“人为的生态破坏。”
他上铺胖胖的男孩有些激动的插嘴:“进入下游民勤的地表水量由上世纪50年代的5。9亿立方米锐减至不足1亿立方米的主要原因就是上中游用水的不科学、不节制,8条支流上修建了7座水库,水被蓄积起来,难以充分进入下游。”
我听的似懂非懂,但非常羡慕。我从没有接触过像陈亮他们这样的,一群人为了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事业东奔西走,我觉得好奇,更向往他们的朝气蓬勃。
我们从兰州转乘汽车到民勤,一大早出发,要5个小时才到。越往目的地走土壤越沙化环境越荒凉,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植被,一路上我们关紧窗户,鼻子和嘴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沙土地味道。
陈亮捅捅我,“看远处。”
我吓了一跳,地平线上一大片黄色的暴壁,几乎占据了天空的一大半。在北京的时候我也见识过沙尘暴,但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这么直接的观察大自然还是第一次。
我很震惊。
到民勤的时候一个姓谢的男子来接我们,据说是这里的县委书记。
他黑黑胖胖,穿着颜色有些土气的西服,和我们一个个握手表示欢迎。他的话我连蒙带猜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荣任这一行的翻译官。
谢书记说省里县里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目前民勤正采取关井压田、村庄内迁、水库调水等方式,但关键还是要看整个石洋河流域的治理,方案已经提交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住在民勤红沙梁乡丁大叔家。丁大叔50多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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