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如盘中。我的肚皮刹那轻松了不少。
至于拔尿管,那动作叫粗暴,同启动汽油小发电机的拉绳一样,护士令我深吸一口气,瞬间把尿管从生殖器上拔出,痛得我叫娘,感觉像是被阉割了一般。
颈子上的深静脉针拆除看几分钟,对于取针来说时间够长了,起初觉得真没什么,后来回到住院处看别人的针有十厘米长,自己也被惊呆了。
我开始愉快,我的浑身唯有一根留置针没有取出,护士们见到我都行喜于色,好像我是他们的亲人,这让人暖心不已。现在我把卫生纸折在眼镜长遮挡强烈的灯光,并且潇洒的翘着脚,对着外面的啼哭置之不理,背后的仪器滴答声如同潜艇的声纳回响催人入眠,我只想让时间过得快一些。我身下的床都被我汗水全部浸湿,并且几天来都发出了股股臭味。
第五天,上午九点钟,护士叫唤着我的床号,说我可以撤了。
护士们推着手推车靠我床边,她们把我推起来,我自己都能挪动身子坐到推床上,一个护士陪护着,她们一起推着我去心外科的住院部,如同我当初被推着做手术一样。记得离开icu时,我还同护士说:“解放了!解放了!”
我被安置到11加床上,属于2号病房。这个位置就是我初次来梦寐以求的地方,紧挨着窗,可以看到辽阔的成都。
我的病友是三个术后的老头子——两个冠心病一个主动脉瘤,其他几个都是术前观察阶段——有个原因不明的肠道出血,他还自得其乐的吃喝,医生不给手术。
我被蓝衣护工抱到床上,我想下去撒泡尿,被护士叱道:“现在还不能走动。”我认为我自己硬朗得可以走路了,蓝衣护工也劝我别犯傻,小心撕裂胸口。他给我举例说前几天有个人因用力过猛把伤口扯开了,走路都能听到自己骨肉的摩擦声,后来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我被他神色并茂的讲故事本事给吓着了,所以只敢在床上吃喝拉撒,战战兢兢。后来据说这个蓝衣护工被人亲切的叫“胖子”,成天游走在各个病房的各个病人之间,看样子很是自在开心。
我妈给我弄了不少美食,我勉强可以吃上一小碗,但食量在逐步增大,只是顿顿都害的她吃我的剩饭,而她又不愿浪费。医院的食堂饭菜足够真格,只是味道差了些和价格贵了些,并且不能随时开伙;外面的两家快餐业不错,比我首次吃的“泡面”放心多了,我妈经常跑去给我弄打尖的。
恢复期的我像是劫后余生的人。只是没有了吗啡和肾上腺疼痛会更加厉害,起卧都不能自理,得有我妈从旁协助。回到住院部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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