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哺乳期,放到托儿所,凔濂每天开车去接他。
商量了一下,我和凔濂决定等他稍微大一点再告诉他所有的事。
凔濂唯一“失算”的事情是曾经在新年把领养的孩子抱回去,以期父母能够因为孩子的可爱而宽慰;结果,他的父母却是对着他念叨了很久,说孩子再好终究是别人家的,整天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他们难受。
凔濂抱着哭得厉害的孩子回来,我们吵了一架,并不是因为意见相左而发怒。只是无意义的争吵,为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就像很多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
我曾经回去找过母亲,发现她生活美满,丈夫越来越成了个顾家的老头。他们对我仍是避之唯恐不及,那个弟弟也与我形如陌路。
我在家门前站了一会儿,只是很短的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那些曾经的记忆,原本也算不得美好。
我一直相信,放不下的东西就还是你的现在,唯有心里能接受了放下了正视了的,才叫过去。
生活在母亲斥骂冷落下的那个我,已是过去。
再后来?我们渐渐老了。时间并不会因为凔濂的“天才”与冷静或是我的改变而留情。庆幸的是我们都不是会越老越发福的人。
孩子渐渐长大。并没有因为与两个父亲共同生活而受到什么影响,身心健康。
重复着最平常的生活,而我对此十分感激。
知足常乐。
凔濂的大姐恋爱结婚了,做了高龄产妇,母子平安。她先生是个很老实的人,就是特别想要个女儿。结果被老婆的两个家长一瞪眼,马上慌了,连连说儿子也挺好。
我依旧在继续着我的小说。有一天晚上醒来,我推着凔濂说,我梦见我得奖了。
凔濂迷迷糊糊地起来说:“什么奖?”
“……忘了。”
“奖金呢?”
“……滚!倒是颁奖人……好像是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小说只有你看得上啊?”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有点心虚的样子。“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过你的小说了?”
他又看着我的黑脸想了半天,然后说:“就是嘛,很久以前就不看了……你那些小说的主人公,怎么看怎么像柳渊……”
我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真是我知己!记得啊,千万别看我现在写的东西!”——不得意死你!
其实,我现在所写的东西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些记录而已。写的时候一时冲动没有用“她”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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