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长大,平生所敬不过一个义字,眼见这南宫逸对待将士如此,不禁有些感怀,只道,“贤王放心,本将定当厚葬李老将军。”
“如此,便有劳将军了。”南宫逸淡淡应著,语气恳切。说罢,便挣扎著起身,跟著士兵去了。
司马晋看著南宫逸的背影,有些发愣,待到身边的兵士唤起,只深深叹了口气。
一灯如豆,门外的守卫静静站著,三个时辰换一班。室内没有其他的光,只隐隐从窗户缝儿里,投进些许光线,时不时变换著颜色。南宫逸蜷在榻前的椅子上,今夕何夕,於他,已经无甚意义了。前些日子还时不时听到些哭声,急匆匆的脚步声,这阵子全部安静了下来,只听得时不时传来些脚步声,整齐划一,想是巡逻的士兵。司马晋只命人按时送来些吃食和水,让人盯著南宫逸吃下,方肯离去。南宫逸却也好笑,如此这般,竟是怕自己寻了短见麽?岂不知,若是自己一心求死,这司马晋当日破城时看到的,早是一具尸体罢了。
安静的时候,睡眠便奢侈起来。屋内昏暗,无事消遣,只得整日的看著窗户缝儿里那变幻的光线,看得久了,恍惚一阵,便再继续。只屋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将南宫逸一次次从游离边缘拉了回来。
厚重的宫门被推开来,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光线似贪婪的野兽,瞬间吞噬了整间屋子,南宫逸用手挡住双眼,只在指缝内,看著来人模糊的影子。
“来人,带出去。”是司马晋的声音。
身体再次被人架起,双眼没有了手臂的遮挡,阳光之下,有些微微的疼痛。
司马晋有些吃惊,第一次见他还是蹁跹公子的模样,虽有些倦容,眼睛里还有些恨意,却也不负“公子逸”的称谓。五日光景,面前的人好似失了水分的梨,苍白的脸,灰白色的唇,一头青丝好似冬季的野草,失了光泽。
隐隐听到司马晋道了声得罪,便被人七手八脚的架上了囚车。南宫逸微微一笑,如此阵仗,分明是让他南宫逸在天下人面前颜面扫地,当真用心良苦了。
囚车的设计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脖子从上方的洞口处被固定了,脚边沾不到底儿,只能微微踮著,方能支撑身体。南宫逸暗自思忖,这一路,若是自己侥幸支撑了,无需落得窒息而亡的下场,只怕等到了豫国,这双腿也无甚用处了吧。
一路颠簸著出了宫门,喧嚣更胜。道路两旁挤满了人,神色各异。所幸这司马晋对下属有些管束,平常百姓家却也有惊无险。国之一字,对於百姓来讲,却是水中月镜中花,谁坐江山不过是个名号罢了。只那些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