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时死了,还落个宁死不屈的名节,现下算什麽?
景赫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南宫逸一边喘著,一边咳嗽起来。这麽个闹腾法,就是常人也难捱,更何况南宫逸此时身心俱疲,气血上涌。直咳出几口血,方才有气无力的倒在榻上。脸色越发苍白,仿佛一碰就能碎了。
景赫只冷眼看著,半晌,终於起身走了出去。
景赫前脚刚走,张宝儿便小跑著进来,看见地上的血迹,心下便明白了几分。忙走到榻前,扶了南宫逸,道,“皇上他,当真想要公子的命不成!”
南宫逸靠著张宝儿,摆摆手道,“若是他……真想要我的命,便是我的……造化了。”
张宝儿掏出手绢,轻轻擦著南宫逸嘴角的血迹,道,“公子可好些了?”
南宫逸微微闭著眼,道,“不妨事。张宝儿……你……可愿意……帮我个忙?”
张宝儿一边帮著南宫逸顺气儿,一边道,“公子尽管吩咐。”
南宫逸握著张宝儿的手,道,“帮我……帮我把太子……请来。千万……小心!”
张宝儿扶了南宫逸躺下,覆著南宫逸的手,道,“公子尽管放心,奴才去去就来!”说罢,便去了外殿,吩咐了几句,走出云清阁。
南宫逸缓缓闭上眼,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十七
景騂居於东宫,位於勤政殿之侧。原也不是如此建造,只景赫欲让太子摒了杂念,一心修习帝王心术,这才将自己平日处理政务的殿阁移至东宫附近,说是移宫,不过是换个牌匾,殿内器具却也不曾改动。景赫一向俭省,自不会闹出些劳民伤财的事端来。景騂因了父亲的缘故,於殿阁上也是极俭省的,只日日对著勤政殿泛黄的灯火,不免谨慎些个,见个什麽人,办个什麽事儿,都需一一细禀了,免招祸患。
内殿燃著熏香,汀兰荇薇,淡淡的植物香味儿。细闻了来,却觉几分湿氲,像极了冬季晨昏的露水,凝在草叶上,较人神经为之一振。
景騂陷在太师椅中,扶著额,看著手中的折子发呆,似乎遇见了什麽极为难的事儿。郁白自倚著窗棂,沈吟著,却不真切。
景騂叹著气,缓缓道,“郁白,眼下观之,天下也算初定了。只那些个郡邑城池,多半是些旧国遗留,换汤不换药,若是逢著谁振臂一呼,怕是该四方响应了。”
郁白面色沈静,沈声道,“眼下时局却是乱些,较早年诸侯割据仍是凶险。四方未定,暗中势力哪个不是蠢蠢欲动,皇上一路征讨,虽是摧枯拉朽,却也留了不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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