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摸出几锭碎银,“这是孝敬二位爷的酒钱。”
三儿略掂了掂,道,“怎的大半夜的来?”
小太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缓缓道,“这位爷说笑了,给去了的人收拾,难道还要光天化日的不成?”
三儿略一笑,摆了摆手,便示意那两人进去了。
入了殿,张宝儿将早已备好的蜡烛果品摆上,便立於一侧,不再言语。
殿阁内只燃著一盏宫灯,灯影如幢。木制的架子上,安静的躺著一个人,白布遮面,颇有几分凄凉之感。
南宫逸缓步行至木架便,跪了下来,暗自稳了心神,揭开了白布。
记得几个月前送那人出征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誓要保家卫国的睿王南宫瑾。而今,那人年轻的脸上已有了细纹,清水洗净的身子仍有著战火,风尘的痕迹。那是他大哥,是曾经敲著自己的脑袋喂自己核桃酥的大哥,是曾经爬上树帮他捡风筝的大哥,是曾经在狩猎场内不顾一切救下自己的大哥,是曾经,一直护著自己,爱著自己的大哥。南宫瑾性格较为沈默,自幼丧母,甚是懂事,尤其是对这个弟弟,更是无微不至。世人只道南王二子南宫逸才华出众,出落得更是华美流芳,却从不知,这南宫瑾也是经世之才。只南宫逸心里清楚,自己的锐气是周身凌人的,而大哥,却是沈静内敛,隐而不发的。大哥自幼熟读兵书,专攻帝王心术,而自己,却只对些诗词文章上下功夫,资通一类虽有涉猎,却不甚喜爱。连父亲都曾戏称,自己是白玉,纤尘不染,而大哥是青玉,浑厚孕於内。南宫逸心下一震,这是干什麽。面对世人责骂,他不曾怕;面对景赫占有,他不曾怕;却偏偏,害怕面对回忆。该是懦弱罢。
“大哥!”南宫逸终於还是没忍住,或许,这是自己最後一次叫大哥了。过了今日,世上永无南宫瑾其人!
张宝儿闻得南宫逸的声音,不由一个哆嗦。此时已是冒险前来,若被发现,定是吃不了兜著走。正欲提醒,却见南宫逸面色沈静,心下打鼓,也不知是那人大悲大痛之後仿若宁静,抑或是风雨欲来。
“公子,该回去了。”张宝儿低声道。
南宫逸点了点头,缓缓为那人盖上白布,又磕了头,便随了张宝儿起身。
直走出院门好一段距离,张宝儿才轻轻松了口气,一把拉住恍惚中的南宫逸,一路往云清阁去。
进了院门,张宝儿将南宫逸拉至内殿,匆匆帮他换下来宫人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道,“可吓死奴才了。”看了眼南宫逸,才发觉那人面如金纸,兀自喘著气。
张宝儿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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