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谱,自是珍贵非常。只平日里却没听说这恭亲王是喜好琴音之人,这曲谱,想来也花了不少心思。景赫也是一笑,说著自己不识音律,收了这麽个东西却是糟蹋斯文了,便转手给了南宫逸。南宫逸也不推辞,恭身接了。想这景隳煞费苦心准备这件物什儿,还绕著弯儿的送给自己,便觉好笑。忽而忆起当初也曾向兄长提及,南宫瑾宠爱幼弟,也曾派人寻访,终不得果。却不想今日却被这不解风月的景隳寻了来,真真的辱没斯文了。
外间儿的宫人奉著滦州六百里加急的文书跪了有半个时辰了,只因著景赫午睡,众人不敢打扰,只得由他在外候著。南宫逸暗自思忖,这郁白去了将近一月,开沟渠,疏河道,总也算应付过去,只原先决堤的地方有些棘手,还需安置。眼下暴雨连绵,怕是滦河的情况不太乐观。便起了身,低声吩咐了宫人奉著香茶,自己则入了内殿,在榻前跪了,轻声道,“皇上。”
景赫本也没有多少睡意,听得耳边有人唤,朦朦胧胧睁了眼,道,“何事?”
南宫逸浅笑道,“滦州六百里急报,已等了半个时辰了。”
景赫一惊,已然起身,道,“朕去看看。”
南宫逸接过宫人手中的香茶,奉於景赫,道,“先用了茶提提神罢,也不差这麽一时半会儿。”
景赫这才注意到南宫逸,接过杯盏,浅浅饮了,笑道,“逸儿愈发得体了。”
南宫逸只一笑,众人只道皇上一心政务,於其他事儿上皆是检点。却不知,那人折磨人的法子和他治国的手腕一样,多的让人目不暇接。南宫逸并不在乎那些疼痛,却不愿在人前显露哪怕一丝半点的脆弱,平白叫人取笑了去。日间那些人的说辞,南宫逸多少也是知道的。虽不愿,却无奈人家句句属实,理亏的,反倒成了自己。便只得三缄其口,听而不闻。
取过外袍给景赫披上,南宫逸便随著景赫去了外殿。
景赫拿过文书,略看了一眼,深深吸了口气,锁眉不语。南宫逸却只跪坐一旁,缓缓摆弄著手中的熏香,要了几种香料,添进香炉,青烟徐徐,带著几分凉意的薄荷香味重新升腾在殿内。
“禀皇上,太子殿下於殿外求见。”又是这样,这些宫人的声音几时才能不这麽刺耳。
景赫不动声色的将文书置於一侧,点了点头,示意宣了。
“儿臣参见皇上。”入了大殿,景騂只是一跪。
“进来吧。”景赫漫不经心的应著。
景騂谢了恩,便自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屏风,隐隐见著那人一袭白衣,长发随意挽起,兀自摆弄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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