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张宝儿信步走了去。
行至御花园,便看见迎面走来的恭亲王,一身暗蓝色的袍子,缀以黑色为襟,面料是上好的湖丝,上以苏绣手法缀著祥云,隐约有著暗银色的飞龙,若隐若现。豫国尚武,是以皇室子弟多有此傍身。一袭暗色的袍子衬著那人的身形,健硕沈稳,颇有几分帝王之象。只眼角眉梢流露著些阴郁,伤了阴堥,白白浪费了这一身华美之气。
南宫逸上前,堪堪一揖,道,“见过王爷。”
景隳只一笑,道,“我只道是谁,原来是风清候。侯爷这一袭月牙白的衫子,比那冰山上的雪莲还冷上几分。”
南宫逸亦笑道,“王爷见笑。”出言轻佻,流於风尘,也只有这样的传闻才能保他周全吧。
景隳四处望了望,一揖道,“花开堪折,不知风清候可有此雅兴?”
花开堪折?这御花园内除了绿色,再难见著其他色彩,便也有繁花似锦麽?倒是自己眼拙了。南宫逸便笑道,“自然。”
说著,两人便沿著回廊缓步走著。
良久,景隳忽而道,“不知那幽兰,可合风清候的心意?”
这便要入题儿了,南宫逸因笑道,“教王爷费心,南宫逸如何担当得起。”
景隳上下打量著南宫逸,笑道,“若是风清候担当不起,这天下间,怕是没几个人有这份担当了吧。”
南宫逸一揖,浅笑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景隳一愣,遂笑道,“也好。”说著,忽而敛了神色,接道,“那幽兰,并非本王寻得,乃是一位故人。名唤,王堇。”
南宫逸狠命握著自己的手,指甲一分分嵌进肉里。良久,方才稳了心神,缓缓道,“此物得来不易,想必王爷与那位故人相交匪浅。”
景隳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道,“各取所需罢了。”
南宫逸不动声色,笑道,“如此,却是南宫逸得来不费半分功夫,只辛苦了王爷,和那位故人。”
景隳负手走了几步,道,“也不尽然。”
南宫逸面色一沈,道,“请王爷示下。”
景隳忽而转身,颇有深意的望著南宫逸,道,“本王听闻,风清候在南国之时,曾将十八首曲子断成一首,演奏起来,行云流水,饶是个中高手,也察觉不出其中过渡。且断接之处首尾相接,意境词曲竟能全然吻合,提炼出新的意思来。”
南宫逸略微沈吟,半晌,道,“幼时顽皮罢了,王爷若不嫌弃,南宫逸愿意一试。”忽而,抬起头望著景隳,蒙著霜雪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