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午膳,南宫逸忽而兴起,吩咐香汤沐浴。景騂便只命了宫人准备,自己则随手捡了书卷,心猿意马的看著。三日之约,已在眼前。
屏风内水光渐沈,人影绰约,待得景騂回神时,南宫逸已然立於眼前。冰蚕丝质地的袍子裹著那人略微消瘦的身形,宽袍缓带,微露著锁骨香肩,尽皆销魂。景騂一个出神,南宫逸却已欺近,手臂攀上景騂的肩,将一吻深深的映在景騂唇上。
柔软的触感夹杂著清淡的水香蔓延在唇齿间,隔著薄纱,景騂仍能感受到面前的身子带著淡淡的水温,撩拨著神经。“今儿……怎……麽了?”景騂语带颤抖,却仍忍不住一问。两日来,自己与他虽倾尽心事,却是发乎情止乎礼,怎的今日……
南宫逸略微冰冷的薄唇附上景騂的脖颈,散落的发丝在景騂胸口激起若有若无的酥麻感,闷声道,“我要……要你。”
软语呢喃,玉体温存,景騂一咬牙,将南宫逸卷至榻上,小心避开腕处的伤,景騂一把扯开南宫逸的袍子,眼见那人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面前,景騂亦是一愣,这才惊呼上当。却也顾不得许多,只恨声道,“今个儿我便吃了你!”
南宫逸却不多言,只是同以往一般,将脸埋入景騂肩头,任由这身子和那人一起,浮浮沈沈。
四十一
日头眼看著沈了,景騂却只是望著怀中人安静的睡颜,不忍侧目。有一种分别,最为无奈,也最为彻底。那是穷尽天涯海角的绝望,便是你喊破了嗓,磕破了头,也无处可寻的孤寂。说什麽来世再见,虽是安慰,也算寄托。只是未曾料到那人竟决然如此,上天入地,终叫他无迹可寻。恐惧,是从未有过的,与现下相比,才知道过往种种被自己称作恐惧的时刻,竟如此不足为虑。明黄的锦被衬得梦中人肌肤若雪,恍若透明般,转眼便会消逝。依稀见著那身著紫袍的少年,拾级而上,眼眸含笑,煦若和风,明豔不可方物。却是巨浪滔天,席卷而去。景騂欲追,却遁形无迹。
“太子殿下?”外殿的宫人低声问道。
景騂一惊,轻轻地挪下床榻,拾起外裳披了,低声道,“何事?”
“郁大人在殿外求见。”
景騂只应了一声,见南宫逸仍旧熟睡,轻叹一声,步入外殿。
南宫逸缓缓睁开眼,将那人的背影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是时候了罢。
景騂再回来时,便见著南宫逸已然醒了,正跪坐在琴案边,为一尾瑶琴调弦。见了景騂进来,只是一笑,复又垂首,专心面对手中的活计。景騂一楞,正不知如何面对,只随便瞟了瑶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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