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的一声,圆木桌与花瓶在怒火中被掀倒。然后是一声低呤,只见伏尔泰痛苦地倒了下去——他的腰闪了。
当帕斯卡终于把他安顿在床上时,盛怒的老人疼痛之余嘴里还不断低声咒骂着。不一会儿,他又向帕斯卡要来历史评论书籍,咬牙切齿地读着令他难以接受的段落。
☆、冷战
三
冷战
当年9月。
萧瑟的秋风拔起树枝上挣扎的树叶,随意丢弃在地。寒意悄然滋生,如蚊蚁啃噬着希望与暖意。
虽然洛克、孟德斯鸠、休谟还有笛卡尔等人耗费好大口舌才说服这一次他们两人哲学组内的见面,但很明显,这次会面根本不成功,或者说,完全的失败。
协会哲学组办公处室内。昏暗的灯光,屋外犀利的风声。
伏尔泰佝偻在椅子里,脸上满是百无聊赖与憎恶。他的腰伤还没有痊愈,而现在又偏偏要来看那个令他负伤蒙羞的万恶之源,更是让他的愤懑火上浇油。倘若不是为了洛克先生的情面,他又为何来此地空受折磨。卢梭是什么模样,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而且也丝毫不想知道。两人生前恐怕只见过一面——某个巴黎沙龙里的匆匆掠过,至于之前、之后,还是100年后的现在,所有的印象都来自肖像画… …那些肖像画,像镜中的一般模模糊糊隐隐约约,重重叠叠交织着,夹杂着历史的尘埃、人员的交杂、根深蒂固的误解… …真实的他们又在何方?还是他们本来就只是两面镜子里的肖像… …
房间的门开了,笛卡尔搀扶着一个苍老得略微萎缩的老人走了进来。
怀着满腔热情张罗这场会面的哲学家们顿时都为这一刻的紧张而鸦雀无声。
老人被安放好在伏尔泰对面的椅子里。老者低着头,脸上满是痛苦的忧郁。
无需介绍,伏尔泰已然知晓来者的身份,因为他心中那厌恶的感应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他原本以为他会作呕,但是他没有。轻蔑的一瞥带来奇妙的第一感觉,混杂着同情与惊异,这莫名的感受让伏尔泰始料未及。尽管比他小18岁,卢梭却看起来是那么地无神衰老,每一笔岁月的雕刻似乎都对他更为无情,使他过早沦落为发皱的破布偶。这一切,都远离自己讽刺的笔下那个脸色苍白、心事重重的第欧根尼的狗。风烛残年… …他发现他竟然有一点惺惺相惜了?!
然而你要看清他丑恶的灵魂… …这一点对于一个坚定的斗士而言是不会忘记的。伏尔泰直了直身子,生硬的声音打破了屋内长久尴尬的沉默:“我的腰伤还是很严重,久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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