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亲眼见识过?更何况上次景洵为他熬药的情景,尚且历历在目。可若说景洵又如法炮制,伤了身子,却也不至于整日卧床不起。眼看着漏静更深,这酒席也将尽了,竟仍不见他踪影,岩铮心里觉得蹊跷,也不知为何,便有些坐立难安。
早在布置新房前,景洵便收拾了东西,从东耳房搬到了南边,与下人住在一起了。岩铮找了个由头过去转了一圈,一间间屋子里有吃酒划拳的,有谈笑嬉闹的,偏没有景洵在其中。后来才听人说见到他往花园那边去了,岩铮这才跟了过来。
既然还有力气逛园子,那人应当是好得很才对。岩铮便生出几分烦躁。也不知景洵在这躲着,是唱的哪出?
尚未走近时,他隐隐听到有人在交谈,可及至走到近前,却只是景洵一人,且酒气甚浓,神志不清。再扫一眼那桌案之上,一只酒坛,两只酒盅,均湿漉漉的歪斜在一边。
岩铮心底生疑,蹙了眉头,便去摇景洵的肩膀。摇了数下,他才哼了一声,身子却仍是烂泥一般瘫在那里,动也不动。
岩铮见他衣袖污脏,俱已被酒水浸透,加之又想起昨夜的事来,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正待挽了他的袖子来看,胳膊却忽地被抓住了。
景洵不知是何时醒的,手劲极大地拽着他,硬是打着晃儿站了起来,只是一双眼睛仍是紧闭着的。
“别走……不许走……”他甫一开口,岩铮便闻到冲天酒气,“不许走!……”他几乎是扑到岩铮身上,岩铮不设防,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背狠磕在一株梅树上。
“给我……快……”景洵嗫嚅着,勾住他的肩膀,扯住他的腰带,直往他怀里撞。
平日里景洵对他只是小心翼翼的,走路都恨不得踮着脚,他哪见过这番景象?
起初岩铮甚是无措,靠在那树干上,手都不知该往哪放,慢慢的,身上被景洵蹭过来、摸过去,再听着他带着几分软糯的醉话,小腹一麻,竟被挑起一丝火来。
为着成亲一事,岩铮已有好一段时日未碰过景洵,更是没在那风月场上胡来过。原本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想着婚后更是要将这等子混事统统戒了,现下却如同饿狠了的狼似的,颇有几分把持不住的势头。
岩铮深呼了几口气,那股子欲齤孽竟死活压不下去。那边厢洞房花烛正巴巴地等着他,难不成他竟连这点出息都没有了?
这么一想,岩铮便有几分恼火,伸了手将景洵隔在一臂之外,随即俩人掉了个个儿,却是他将景洵按在了那树身上。
景洵垂着头,兀自嘟囔着别走,甚是执著。岩铮手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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