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约定依然照旧,不曾变化。
独有一事与从前不同,那便是夏侯芊总是来找燕驰飞请教功课。
燕驰飞每旬只在书院三日,她勤快时每旬来三次,疏懒时每旬也要来两次,有时独自前来,有时还拉上孟珍作伴,倒是煞有其事般,看不出任何不妥。
随着时间流逝,书院里渐渐传出流言,都说太子殿下看中燕驰飞文武全才,有意招其为婿。
此乃亲上加亲之举,又兼能够拉拢燕国公府的势力,合情又合理,自然有不少人信以为真。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乔歆便是其中一员,她信誓旦旦地表示此事绝不可能:“将来太子殿下继承大统,夏侯芊就是公主,历来尚公主者都不得朝廷重用,仕途等于无望。表哥是燕国公府世子,将来一府的前途都寄在他身上,断不会做这等表面攀龙附凤,实际自毁前程之举。”
孟珠觉得她说得很对,前世里燕驰飞少年登高位,虽不能说分毫也不受荫封爵位的影响,但晋京城里贵族子弟何止百十,偏他一个脱颖而出,那都是靠着实打实的军功,是燕驰飞从十来岁起就在战场上用自己的血汗一点一滴换来的。
她就不信,重来一世,就算有些事不同了,同样的一个人,性情品格也不可能彻底改变。
说是说对燕驰飞有信心,为防万一,孟珠找他还是比从前更勤快了。
无独有偶,夏侯芊也是。
少女心思皆敏感,孟珠看得出夏侯芊行为背后隐藏的真意,夏侯芊自然也一样。
这日书院休沐,孟珠回到家中。
之前,她坠马不几日时,便传来消息,说父亲孟云升在驻地镇压流民时也受了伤。家中事多,孟老太太便动身往郊外的栖霞寺住了几个月,茹素念佛,为儿孙祈福,三日前刚刚回来。
孟珠自是要前去给祖母请安。
到福鑫堂时,孟珍已在此处,正坐在孟老夫人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说话,样子别提多亲热。
孟老太太见孟珠与万氏进来,招呼孟珠坐到自己另一边,两个孙女都与祖母同榻坐,一左一右,看似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