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猫起来,放冷枪,光见他们的人倒了,却不知是谁给撂倒的。”李耳插了一句嘴:“错了这两条,还有就是走人,等直军撤了,咱们再回来收复失地。”三娘头一个不赞成:“恐怕待咱们回来收复失地,客栈早祸害得不成样儿,变一片荒地了。”林驿丞和稀泥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吵吵,就不兴坐下来商量商量?”于是,大伙儿围成一个圈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竞了一阵子,最终也没定下个准稿子。林驿丞说:“算了,这么争下去,再磕打牙也不中用,倒白费工夫。”李耳说:“还不如构筑工事,有个防御。”我们都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李耳说这是他在东洋留学时学来的办法。从门口到后院,设三道防御工事,将桌椅板凳摞起来,挡枪子儿;人埋伏在工事后边,光打人家,人家打不着他。第一道工事守不住了,就退到第二道来,接着干……
这倒是个好主意,大伙儿都认头,只有李耳说:“这么上好的檀木家具,叫他们乱枪一打,岂不都糟践了?”三娘说:“东西糟践了,将来还可以置。”我拍了拍李耳的肩膀说:“说句天地良心的话,似你这么抠门的爷们儿,遍天下实在是少有。”李耳还不服气:“有七把官帽椅,是前朝初年的;那扇屏风,也够年头了。毁一件,就少一件。这要在日本,早搁到博物馆里去了。”林驿丞打岔道:“各人先填饱肚子要紧,待会儿好办事。”于是,都奔厨下,忙活着熬粥。因原来的那个厨子这些日子回家照料去了,三娘就要亲自下厨炒俩拿手菜,我说:“都到什么节骨眼儿了,好歹糊弄一口就得了。”三娘的一团高兴,被我说个冰冷,一声儿不言语地扭头出去了。见她不悦了,我心中也过意不去,赶紧追出去说:“等直军撤了兵,你再好好地伺候我们爷们儿一顿儿。”三娘白我一眼说:“想得倒美,姑奶奶没那闲工夫。”又哄她几句,她脸色才缓过劲来。吃过粥,我们就在大厅的台阶下面垒了个一人高的工事。要是退下来,直接进大厅,捅开窗户玻璃,又可以抵挡一阵子,这就是第二道防线。后院第一进院子的侧耳房,原来是我教孩子读书的地方,我指着它拿束脩呢,现在却当了第三道防线,里边还有不少的书。我知道林驿丞和三娘的脾气,要他们帮我把书搬出来挪后面去,他们指定不干,还得骂街,也就没敢多嘴,只将稀有珍本放进炕洞里头藏起来。都忙停当了,我们的骨架也快累散了,张目说:“想不到放枪打仗也这么累人,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三娘说:“才知道,天天睡懒觉,也不练功,到节骨眼儿就露怯了。”我调笑了一句:“嫂子说话要讲良心,我问你,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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