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老多保重。”在刘一兵的影响下,其他几个死囚犯也提起精神来,尽量作出满不在乎的姿态。刘一兵说:“喝支歌吧!”说罢不等别人应声,就唱起了《走四方》,尤其是唱到“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时,囚犯们都合起声来,并且反复唱着这一句,一时间,只听“长又长,长又长”。
这时,管教民警拿着大本子站到监室门口,望着死囚们说:“明天,你们就要上路了,想吃什么,有什么要求,只管讲,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尽量满足。”但死囚们好像没有听见,毫无反应。过了一会儿,刘一兵先开口说:“给我个录音机,给我一盘磁带《橄榄树》,我是打工开始人生之路的,走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人生的一次总结吧!我想,这盘磁带足够我听了。”
第四卷第十九章并非如此等等(7 )
时钟嘀嘀嗒嗒的走着,监室里播放着刘一兵点要的歌曲:“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旋律凄凉,弥漫在暗夜里。刘一兵面带苦笑,浸沉在人生道路的反思里。虽然说,这种微笑很不自然,有时脸部肌肉在剧烈地颤抖,但他始终没掉一滴泪。他听着这忧伤凄凉的歌,不能不想到他那些打工的岁月,那个艳情而又霸道的女孩沙金丹。那竟是他亲爸爸外甥女的女儿,也是仇人的女儿,人生多么无奈,可悲……刘一兵忘了死亡正在向他走近,忘了他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死亡的恐惧好像不是恐惧,而是一个好玩的小玩具车,在他遥控器的指挥下,向着别人走去,走去,走向远方,走向南方……忽然身子一个冷颤,好像看见沙金丹就立在面前,在冷笑:“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必然会有今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冷,冷,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肌肉也僵硬了,就要倒下。他赶忙关了录音机,眼睛闭上,养了一下神,然后故意镇静自己说:“明天都精神点儿,别没一点神气,权当去人才市场找工作。”说着抬起眼,再看墙角,沙金丹的影子不见了,那里靠墙卧着另一个狱友。他躬身侧卧,两手交叉夹在两个弯起的腿弯里。刘一兵走过去用手轻轻拍拍,说:“精神点儿。”那人没有动,他好像在哭,刘一兵长叹一声,昂着头,又一次说:“精神点儿……”一个死刑犯看了看那个熊包,又看看刘一兵,说:“今晚咱们都表现好一点,别给政府找麻烦,前些日子上路的几个哥儿,吓得走不动路,裤子都尿湿了,真丢人。”这时,一个轻刑犯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刘一兵面前,打开,里面有元宝、车、牛、马,这是他用吃剩下的馒头和红色卫生纸掺在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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