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来人是王内侍。
“顾相,陛下他,”王内侍上前一步,“陛下他改主意了,已经赐死了高显,至于光州余党,皆由顾相处置。”
语罢,王内侍含笑规矩地行了一个大礼。
“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顾珩不愿和阉人走的太近,用拂尘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自然是陛下的意思,顾相为我大燕殚精竭虑,为陛下穷究道学,合该如此。”
顾珩不置可否,冲他点了点头。
日出正午,顾珩得到结果便不再耽搁,阔步而离。
当天晚上,擢秦观月为俪贵妃的旨意便连同入几箱金玉,一同送入了毓秀宫中。
秦观月并没想到燕帝是看在顾珩的面子上才给了赏,还全以为燕帝是醒酒后看在秦国公府的面子上,才给了补偿。
俪字意为伉俪,眼下中宫无主,秦观月得此厚赏,引得宫中众人艳羡。
往日里在秦国公府小心卑微,乃至那日夜宴受辱,对于秦观月来说,都已是过眼云烟,消弭散尽了。
几乎是带着一种挣脱苦难宿命后的余庆,菱花镜前,昏昏的日头将秦观月侧影衬在茜色窗纱赏,她从燕帝赏赉的匣子中,选中了一枚镶满珠玉的鎏金凤簪。
如今她终于可以依着自己的心意,挑一只最喜欢的钗。
即便招摇,也符合身份。
赤乌在天际缓缓燃烧,燕园花摇莺啼之中,秦观月身着华服,鬓曳金钗相拥而来。
似乎今日的春风都比往日和煦许多,一阵低声议论传来,秦观月与墨隐循声望去,只见前方假山后两名低位宫女交头接耳,似在谈论什么隐秘。
宫人的议论总是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秦观月一时好奇,牵着墨隐的手缓步走上前去,不堪的议论声也在二人耳中逐渐明晰。
“若是让我在众臣面前丢那样的人,还不如一头撞死。”
“就是,你可瞧见她那晚的模样了,哪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枉称她还是甚么国公的女儿呢,竟这样不知羞耻。”
墨隐听见这些卑鄙言辞,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上前理论,却被秦观月拦下。
那两名宫女有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便各自离开了。
墨隐皱着眉,对秦观月的宽容表示不解:“娘娘,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秦观月抬手抚了抚鬓间的钗,欣欣笑了起来,眼如翦波,似乎不以为意:“你可见过凰鸟会与蝼蚁计较?”
她慵然走向湖心亭,婀娜的倩影似乎不染俗尘的月。
若是放在以前,秦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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