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路过来,怎么会这么快?”这天,在茅屋内,升旗问道。
“过深河桥后,一路有车搭车,没车步行……”
“过贵阳,没遇阻?”
“根本就没看到几个中国兵。”
“娄山关呢?”
“更是没见到中国兵影子。”
“看来,中国军队他们全被裹进了岗村宁次的一号作战。”
“豫湘桂大战肯定是日中开战以来,双方投入兵力最多,损失也最惨重的一仗!”
“好,不管怎么说,田中君带回的是一个好兆头!走!”升旗拉着田仲的手,就朝外走。
“老师要带学生去哪儿?”
“进城。为你接风,为我饯行。喝完这台酒,我就上路!”
“老师要去哪儿?”
“独山。我要面见山、鹿二师团长,将深河桥到中国战时首都这一路的中国军队防守地图送上。说动他们,抓住日中开战以来千载难逢、转瞬即逝的好时机,铁蹄直踏重庆,实现——逼宫!”
不容分说,兴奋得难以自制的升旗拽着田仲出了门。
“怎么觉得今天这重庆城跟往天有点不同?”进城后,升旗道。
“是,行人步子比从前走得快,‘老四川’馆子正到了晚餐高潮,却早早关了门。福祥布店、丰年米店,也都在上门板……”
“问问去。”
田仲上前一打探,回来对升旗说:“独山。”
升旗道:“我就站在街这头也听见了。”
田仲不说话,停下一听,果然,满街来往人众,似乎都在说这个地名“独山”。
1944年12月上旬这个星期天,鬼子占领独山,兵逼陪都的不祥阴云,笼罩在重庆人心头。
无言
回家后的卢作孚怎么样?战前便迫不及待画在公司天棚上的那幅要让中国船开遍五大洲四大洋的航海图、战后正踌躇满志要大展宏图,今后怎么办呢?中国的事难做。可是,就因为难做,就不做了么?要做,在此现状的中国,该怎么做?范旭东去了,卢作孚终不能像范旭东那样,也被气死。
1944年12月8日,卢作孚同样受阻。挡住他前路的,不是桥,是船,是他半生为开拓交通而利用的船。受阻的地方,不在中国,在美国的造船厂。
本来,国际通商会议发言后,中国商人威名大振。卢作孚所到之处,常被美国人和各国同行朋友包围。趁手红,打灯笼。卢作孚虽在发言中没直接讲到商业行为,但他到美国的目的,除了开会,就是为民生公司买船订船造船。因此,会议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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